眼下不是什么好时机。
见了面，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嗯，好。”
文郁原先想把他送到星船那儿，还没来得及上车，就被江隋州拦住了。
“反正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不用麻烦了。”
他淡淡地道，“我想，他应该有很多话等不及要问你。”
虽然语气也就那样，但是文郁却听出一丝妥协。
按他的性格，要是真的厌恶极了元帅，是不可能容忍文郁再三和对方联系的。
文郁笑了笑，“知道啦。”
江隋州挥了挥手，很快开着飞行器走了。
他看着微微喷出一点尾气的车影，站了好一会儿，听到身后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
一转身，元帅果然靠的近了。
“我前天是真走了。”
他讪讪地道，“就是没忍住，想看他两眼。”
“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文郁才没说什么。
八年了，这是他与路易的第一面。
元帅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按捺不住了。
尽管距离远，但是他还是看得清清楚楚，路易个子高了，也更健壮了，他年少时就英俊，结合了父母的长相优点，如今更是俊逸。
在外漂泊的这几年，虽然手握巨额遗产，但是想必日子也是不好过的，从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小公子，如今多了几分坚毅。
出落得越发像他的父亲了。
程怀均一直陪伴在元帅身旁，闻言，低声道：“大殿下一切安好，您也能安心了。”
元帅闭上眼，忍住眼底的湿意。
是啊，只要还活着，他就心满意足了。
“生日过得还顺利吗？开不开心？”
元帅追问道。
文郁有些意外，他猜到元帅要问他，很可能是问江隋州有没有说些什么，但是没想到他关心的是这个生日，江隋州开不开心。
“不太……顺利。”
文郁实话实说，“但是印象深刻，我想，他应该也是开心的吧。”
出了那么多岔子，他强行说顺利也不合理。
元帅听见前半句心悬了起来，听到后半句又稳稳当当地落了下去。
“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他不断地重复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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