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赶着这一时半刻吗?!”
谢清安摇着头,痛哭流涕的道:“不、不行的,呜呜不……我再呆在这里……会给你们带来不幸的……”
“什么不幸,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才厉声反驳完,尹风便很快回过神来,斥责声戛然而止。
尹风心中道:“他认为自己是不祥之身,与我相近会给我带来不幸,所以才急着要离开的吗?可白日时还好好的,他甚至已然在府中呆到了晚上。
是、是我今夜的伤吓到他了吗?所以他才……”
他此刻才明白谢清安为何无论如何都闹着离开,顿然间愧疚又倾涌而出,他心中念着:“原是担心会令我不幸,才如此……我方才竟还怒火中烧吼了他,惹他哭成这副模样……”
他眼中铺满自责与悲痛,不由俯身将谢清安紧紧抱住,温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是我误会于你,是我错想于你,对不起,莫哭了……”
虽然谢清安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认错,但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谢清安也不打算再做过多隐瞒,于是哭着说道:“尹少爷,是我错了,我应该一早便和你说清楚的。
我、我是不祥之身,是扫把星,我再在此多呆,只会让你府上不幸……我、我本以为只是一天不会有什么影响,因、因为以前也……但我不知为何,这次不幸之事竟会发生得如此之快,呜……一定是因为尹少爷您待我太好,诅咒才会应验得如此之快,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早该离开的,否则少爷也不会伤得这么重,呜呜……”
尹风眉头紧蹙,微微闭目,在心中狠狠责备过自己一番后,将谢清安抱着坐了起来,一手抱他,一手顺他背,附他耳边好声安抚。
“无碍,莫要多想。
你并非不祥,我也并非是因你而受伤。”
尹风说着,抬起谢清安一只手,摁在他的胸膛上,松了松抱,认真看他,温声道:“且你瞧,我所受之伤,已痊愈,连伤痕都不曾见了踪影。”
谢清安抽泣着,一双含泪眼铺满疑惑,他低头看着自己手上抚摁的地方,竟然真的不见有伤口。
于是谢清安茫然问道:“为、为何啊?伤口呢?我今日见你,分明胸口上受了好深的伤,流了好多的血。”
尹风轻轻扬起嘴角,无奈间又悄然松了口气,温声道:“我并不知何故,但与你亲密相触之后,身上的伤便悄然愈合了。
且连多年未好的旧伤也不再作痛。
如此情形,你怎可还说自己是不祥?”
谢清安茫然的望着他,眼泪悬挂,一时止住。
见谢清安不再有新泪落下,尹风眸中的不安终于是悄然散去了些。
他心中道:“好在……总算是冷静了些。”
可看谢清安脸上泪痕,拇指拂过时还沾泪湿,又不由想起往昔事。
尹风两岁夭折成阴童后,仍被阴童船中孩童嘲讽,指他不祥,笑他死得凄惨,就算是船中有先生保护,还是免不了那暗潮涌动。
“不祥之人”
的标签一直到他三百岁时,遇见鬼王那一刻起,才被强行摘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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