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仿佛一场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卢神医的灵堂前,薛颂前来吊唁。
他上过香后,似乎想安慰我几句,却被我后退躲开。
我指了指鼻子:
“夫子,你身上的熏香……和公主用的一模一样。”
薛颂手指微缩,几次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只无力地垂下手臂。
“你早知道,对不对?”
“对。”
“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半对。”
他说瘟疫是彘王一手炮制,他只不过借力打力。
钦天监自刎的官员,从一开始就是公主的人。
他假意投靠太子,偷来瘟疫药方,又亲口指认公主是妖邪。
最后在关键时刻以命扭转局面。
如今上京之内,朝堂之上,公主最得人心。
不知何时,公主走到了薛颂身后,亲昵地拉住他:
“夫子,你的爱徒仿佛不喜欢你了呢。
“但本宫可稀罕你得紧呢。
“不如……你给我当驸马,可好?”
薛颂不说话,只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公主转向我:
“不知叶将军可愿加入本宫的阵营?”
我冷笑回绝:
“不必了。
“你有这个狠劲儿,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有没有我都一样。”
公主也不在意,转身离开:
“夫子,我在马车里等你。”
薛颂声音嘶哑:
“荔枝,对不起。”
我给卢神医烧了一刀纸,满眼都是失望:
“拉太子下马,就这么重要吗?”
薛颂一字一顿:
“若我此生只能做成一件事,那一定是让太子永无翻身之日。”
火光蚕食着粗糙的冥纸。
我抬眸望向薛颂的背影。
他和公主似乎很般配。
一样的谋略无双。
一样的……不计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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