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藏青色华服却肤色黝黑年约五旬的老妇,端着一碗漆黑的汤药,满脸慈笑着一步步走了进来。
“晚娘,你这是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你着了凉,染了风寒……肯定是睡不好觉的。
赶紧将这碗汤药喝了……或许今夜就能睡个安稳觉了。
这些年,你劳心劳力帮着阿渊,操持着我们傅家这一大家子,可真是辛苦你了。
如今,阿渊金榜题名,登科及第,我们终于要苦尽甘来了。”
应汵晚的身子一顿,她缓缓回神……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来人。
周氏捏着帕子,笑意盈盈地给她擦拭额头的汗水:“我们刚刚入京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当家做主处理。
我这个老婆子,可是应付不来这后宅之事。”
她说着,便将那碗汤药,凑到了应汵晚的嘴边。
应汵晚看着笑的慈爱温和的婆母,她不由得一阵胆寒,她记得这碗药是掺有慢性毒物的。
她抬起手来,推搡了周氏的手臂一下。
啪的一声,汤碗从周氏手中跌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啊……”
有些汤汁溅到周氏的手背,她不由得惊呼一声:“晚娘,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治疗你风寒的药,你怎能打翻了呢?”
应汵晚喘着粗气,手臂撑在床侧猩红着眼睛看向周氏:“你确定是治疗风寒的药吗?”
自从她感染风寒缠绵病榻以来,周氏对她很是关切,衣不解带守在床边照顾她。
每碗汤药,都是周氏亲自端到她嘴边照顾她喝下。
却不想汤药喝了不少,却一直都没见好。
若只是小小的风寒,这么多药喝下去,她的病早就好了。
可她现在的身体,却日渐消瘦孱弱。
这药……根本不是治她病的良药,而是送她下地狱的勾魂锁。
喉咙处传来痒意,应汵晚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周氏满脸都是关切,丝毫没有生气她打翻药碗的事情。
她连忙拍着应汵晚的脊背,替她顺气。
“晚娘,这可是阿渊延请名医,特意为你开的药方,怎不是治疗风寒的药?你肯定是病多忧思,又在胡思乱想了。
这些年我们日子贫苦,相依为命……我早把你当亲生女儿,我是最希望你能尽快康复,恢复如初的。”
“我们好不容易要过上好日子了,你可不能在这时候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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