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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
有一人跌跌撞撞地跑过来。
“窈窈，窈窈！”
我抬头看去。
是贺忱。
早上出门前。
我还看到他遥遥地站在队伍的最外围。
笑眯眯地用口型说。
“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可现在贺忱却哭红了眼睛。
“早知道会是这样，我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嫁给他。”
“那些衣裳我知道是买给徐婉音的，你怎么这么傻，被骗了还替萧行止说话。”
“窈窈，是我来晚了。”
他滚烫的眼泪落在我冰冷的尸体上。
我突然有些后悔。
走得匆忙，竟然没来得及和那些重要的人道别。
春安拿着手帕轻轻擦干我嘴角的血渍。
“我要给夫人买一副棺材。”
喜婆一愣。
“可是将军还没回来呢。”
春安嗤笑。
“他不会回来的。”
她猜的很准。
一直到贺忱帮忙布置好了灵堂，将我的尸身入殓放入棺材中。
萧行止也没有回来。
我慢悠悠地跟着贺忱闲逛。
平常就像个闷葫芦的他，这时候就只剩下闷头喝酒。
半醉半醒间。
他颤颤巍巍地从衣袖里翻出一张陈旧泛黄的信纸。
我凑近看。
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贺忱也想求赐婚的。
和我。
他睡过去。
眼角还带着没擦干的眼泪。
我凑近贺忱的耳边，轻声告别。
梦中的他滑落一滴眼泪。
应该是听到了。
就在我刚回将军府时。
忽然听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春安！
出来！”
“这是在搞什么！”
萧行止怒不可遏地冲进灵堂。
一手不断地撕扯着房里的白幔。
他的喜服有些凌乱，连领口都染上艳丽的胭脂。
我心中了然。
想必是和徐婉音温存一番才回来的。
萧行止的目光落在大堂的棺木上。
气得眼睛通红。
“这是窈窈生气要这么做的吗？”
“今日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她就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
“她人呢，若是生气，我现在就去向她道歉，但今天实在是太任性了！”
“难道她不知道这门亲事我求了多久吗？”
春安声音沙哑。
“夫人？”
“你把那棺木推开，就能看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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