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萧行止没回应。
怔怔地看着我的脸出神。
半晌，他忽然抱起我往新房方向走去。
“窈窈的愿望就是我和成亲，我们拜完堂就是一辈子的夫妻了。”
“我想要的妻子只有你......”
春安面露惊恐，跌跌撞撞地朝门外跑去。
“疯了，他已经疯了！”
我看着萧行止的背影。
犹豫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喜房还保持着之前的样子。
萧行止小心翼翼地将我安置在床上。
抬起手理了理我的鬓角。
此刻我看着他深情款款地看着我。
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可能萧行止真的疯了。
但并不见得是因为爱我。
也许只是觉得自己的所有物居然敢打乱自己的计划。
我的死成了他抹不去的朱砂痣。
但这些我已经不在乎了。
萧行止跪在我身侧。
嘴里念念有词。
“一拜天地。”
他虔诚地叩拜下去。
“二拜高堂。”
萧行止没有父母。
在孩童时为了混口饭吃，和野狗抢食。
饿得奄奄一息时，靠着徐婉音扔给他一个馒头活下去。
这份恩情，他记了二十年。
一次又一次站在徐婉音那边。
可我救了他那么多次。
直到我死，他才想起来我的好。
真是可笑。
“夫妻对拜。”
他温柔地握住我的肩膀。
却因为手不住颤抖。
我的尸身摔在地上。
蹭花了我的唇红。
萧行止吓了一跳，急忙伸手去擦。
可那唇红却越擦越脏。
鲜红的胭脂凝在脸上。
就像一道血痕。
他抱紧我，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窈窈。”
“是我太笨了，我现在重新给你画好不好？”
他手足无措地跑到梳妆台上。
打开妆匣却愣在原地。
里面什么都没有。
萧行止发疯似地打开柜子翻找。
可依旧空空如也。
在离开之前。
我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烧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刻，萧行止的表情终于露出绝望。
“你不会再原谅我了对吗，窈窈。”
“甚至一点念想都不给我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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