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道:“未审胜负若何?”
天师道:“必胜之机。
但一件,临事而惧,好谋而成,不免再谨慎一番就是。”
老爷道:“怎么谨慎?”
天师道:“明日金都督出阵,左壁厢埋伏下唐状元一枝兵,右壁厢埋伏下马游击一枝兵。
以炮响为号,信炮三声,两枝兵一齐杀出,他见了这两员旧将,自然心虚,可不战而胜。
此必胜之道也。”
老爷道:“足征高见。”
到了明日,果真的番将不来。
元帅传下一道将令,着征西右营大都督金天雷出阵讨战。
又传出一道将令,着唐状元如此
如此。
又传出一道将令,着马游击如此如此。
却说金天雷骑了一匹紫叱拨的追风马,带了一根神见哭的任君鎲,三通鼓后,拥出一枝军马去。
早已有个小番报上牛皮番帐。
咬海干问道:“可是昨日的唐状元么?”
小番道:“不是。”
咬海干听知不是唐状元,早有三分喜色。
问声道:“是个甚么样人?”
小番道:“不认得他是个甚么人,只看见他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
咬海干道:“怎么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
小番道:“好说他是个善财童子,他又多了些头发。
好说他是个土地菩萨,他又没有些髭髯。
这却不是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
咬海干听知这个话
,他越加放心,即时叫一声:“快吹哩!”
只听得牛角喇叭一声响,一员番将领着一枝番兵,蜂拥而出。
抬头一看,只见南阵上这个将军身不满三尺之长,却有二尺五寸阔的膀子,又不顶盔,又不穿甲,不过是些随身的便服而已。
手里一杆兵器,又不在十八般武艺之内,老大的不闻名。
他心里想道:“都似前日的马游击,昨日的唐状元,倒是有些费手。
若只是这等一个将军,我何惧于彼?”
高叫道:“来将何人?金都督道:“你不认得我南朝大明朱皇帝驾下钦差西右营大都督金天雷?”
咬海干道:“右营大都督,你和那个合着的?”
金天雷大怒,骂说道:“番**,焉敢言话戏我!”
举起那一根神见哭的任君鎲,劈面打将去,把个咬海干打得东倒西歪,安身不住。
番阵上慌了,左边闪出一个哈刺密来,高叫道:“南朝好土地,怎么走到我们西番来也?”
右边闪出一个哈刺婆来,高叫道:“南朝好土地,怎么走到我们西番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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