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坤压低声,“除了那种土大款,凡是有钱有势的,嘴馋又爱装逼,搞文艺的女孩伶俐浪漫,能歌善舞的,传出去好听,显得有品位。”
“谢了。”
席靳深掐灭烟,鞋尖踢开门。
周坤要拉回他,来不及了。
周家这位家主,喜欢抽旱烟,南方的小叶儿烟丝,紫檀果木当柴火,大土灶蒸烟叶,熏干,晾晒,切成丝儿,几十万块钱一斤,又香又不涩口,没点背景的再有钱也买不着货。
席靳深一进外厅,入目所及,他心又沉了沉。
沈汐蹲在墙根,手背滴着血,是碎玻璃碴割的。
地上和田玉的杆子,黄金的烟袋锅,砸成一长一短的两截。
是摔裂的。
他一撩眼皮,猜中了,真是那位。
有二十载没碰面了,男人举家搬迁那年,席靳深在实验二小读四年级,同学都是高门子弟,后来大多考上航天、外交和政法专业的大学。
如今见面,觉得物是人非。
席靳深略弯腰,递上香烟和打火机,“您刚回来?”
“回来一星期了。”
男人欠了欠身,嘬着那根烟,“你父亲身体怎样,康健吗?”
“劳您惦记,一切都好。”
席靳深落座,叫沈汐,“你过来。”
她精神一度还恍惚着。
周坤担心场面失控,也进来了,扶她走过去,沈汐吓坏了,脸色要多惨白有多惨白,嘴唇也咬破了。
在剧院这些年,有潜规则,有大大小小的酒局,正经的,不太正经的,院里没给她安排过,她有耳闻没实战,完全应付不了。
男人要喝交杯酒,和她跳支舞,手一搂她,她本能是逃,激怒了男人。
席靳深噙了一丝笑,“见过周伯伯。”
沈汐麻木看向那个男人,眼球动了动,开口嘶哑得不成样子,“周...周伯伯。”
席靳深宠溺的笑容越发大了,“小丫头机灵着呢,对我有情有义,明白我身份特殊,不愿给我招是非,所以瞒着您呢。
其实我和她提过您,周伯伯从小疼我,像疼亲儿子一样,我周岁的长命锁,是您花重金打铸的,比我爹妈都用心。”
小丫头。
男人一愣,“靳深,她是你什么人?”
席靳深没回话,在男人的注目下起身,亲手替沈汐系大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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