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身边,一手搭在她肩上,尽量让声音舒缓、抚慰。
“iwantyoutoimagineadarkroostrongwalls.somewherepitchblack,somewhereyoucan’tevendiscerntheoutlineofyourhandsinfrontofyoureyes.”
(现在想象一间暗室。
坚固的墙。
屋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
爱茉尔强迫自己不去理会他指掌在她肩头的温暖。
好在,他很快就挪开了手。
呼入……呼出……
那间屋子……在她记忆宫殿底层,不过没关系,它不是最糟糕的。
而且,如果它能帮她学会大脑封闭术,她愿意短暂地回到那里。
不过这次,没有醉酒的母亲,没有碎了一地的酒瓶,没有蟑螂和耗子……没有……
只有呼入……呼出。
“good.excellent,amore.i’minginnow.”
(好,很好。
我现在进来了,爱茉尔。
)
他静悄悄滑入她脑海里,如鱼得水,那么温柔平缓,若不是他的提醒,她甚至都没注意到。
但汤姆立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爱茉尔脑海中的不是想象,而是一段回忆。
————暗室冷得像冰窖,七岁的小女孩儿蜷缩在角落里,因饥饿和寒冷瑟瑟发抖,鲜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
汤姆浑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凝结成了冰。
他不顾她的抵抗,在她的记忆里横冲直撞,像一条被激怒的毒蛇,无差别地撞开任何挡住他道路的人或物,冰冷的怒火将宫室层层燃烧,将那些爱茉尔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放下,甚至已经遗忘的痛苦伤疤一一剖露。
———第一个继父的儿子抓过爱茉尔手里的书。
阿格里皮娜攀着她哥哥的肩膀,冷嘲热讽,“要不是我爸爸养着你,你和你那个贱人妈妈早就得进贫民窟讨饭了。
你居然还和我们一起吃饭,穿一样的衣服,睡一样的房间!
你听好了,这里的书全是我们的,即便我和卡里古拉一个字都不看,也不许你翻一页!”
———卡里古拉把书高高举起,用书脊对准爱茉尔的额头。
她想躲,但为时已晚,厚重的籍角正砸中她的额头,热乎乎的粘稠液体顺着额角滑下。
阿格里皮娜顺势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反复撞在书柜上。
玻璃碎了一地,有些扎进她头皮里……
———心中的恐惧被愤怒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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