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了。
他说我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是最好的朋友。
我也信了。
我不懂什么是喜欢,也不懂什么是爱,我只知道虞海对我好,我也应该对他好。
他来北漂是想进娱乐圈拼前途,已经签了经纪公司,只是没有他的通告,有经纪约在身,他只能打零工。
那微薄的收入根本支撑不起他在北京有一个容身之所。
没关系,我不介意。
我租的这个小小的家,是一隅小天地,能给他栖身之所。
他暂时找不到零工,没关系,家里也只是多一双筷子,多一个人吃饭而已。
我能养我的女儿,一样可以养她。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感情,我只知道,他对我真诚,我也要对他好。
这是我短暂生命中为数不多的关心,第一次拥有的亮色。
对他好,我灰暗的天空都多了一缕阳光。
04
北京是一座遍地是黄金又需要辛苦淘金的城市。
我要养三个人,很辛苦。
我的样貌还算出挑,看我打工辛苦的姐姐心肠软,给我指了条不好也不差的路。
“你长得好,心气儿高,要你做下三滥的事你也做不来。”
“实在不行你就去演杂技吧,做杂技演员跑红事白事吧,只要你能豁出去,一趟能有一千多呢,总归比力气活来钱多。”
她这么说了,我就去做了,只要不违背良心,不违背道德,我都能去做。
从那天起,我从练街舞变成了练杂技,舞蹈老师给我介绍了师傅。
下腰,钻箱子,顶凳子,爬杆子。
每天都摔得浑身是伤,全身没有一块好肉。
可不管多辛苦,我都咬牙坚持。
因为学杂技也花了我不少钱,可想着等我出师了就能去杂技团。
我再想放弃也坚持了下来。
现在的年轻人干这一行的少,但凡有愿意学的,杂技团巴不得收入麾下。
那也是我过得最苦的时候,每天回家已经十一点,我看不到女儿的笑容。
但幽邃的深夜之中,永远有一站为我停留的明灯。
打开房门,永远能看到虞海澄澈的双眼,纯净的笑。
我和他习惯在女儿睡着后拜托合租的邻居大姨帮忙照看,然后两个人摸到木屋烧烤,吃深夜半价的生蚝。
鲜美的蚝肉在蒜蓉炙烤下渗出汁水。
虞海一口口喂给我,抓着我的手对我笑。
“乔乔,辛苦了。”
人间的烟火气从烤炉中点点飞出,扑到我脸上,带着些难以言说的鲜香。
半价的生蚝真的很好吃,好吃到我忘了味道。
只记得身旁有虞海陪着我,就像是一只小船无论怎么颠簸,总有一个人在船上奋力掌舵,带着这条船远离风暴,哪怕风雨中浑身湿透,也有无限勇气继续往前冲。
那一瞬间,我觉得什么都值了,只要身边有这么一个人,什么都值了。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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