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风见状微微一笑:“你不会喝酒啊?”
“你很会吗?”
如果他没记错,许识风其实很少喝酒,总是点一杯,就放在那儿。”
“不太会,”
许识风倒是坦率地承认了,他又说,“但我喜欢你们这里的这一种,度数低,味道也不错。
你要不要尝一尝?”
说着,他将手里的酒杯推了过来。
迟良端起,喝了一口。
他嗅到了荔枝的香气。
许识风又将杯子拿了回来,毫不介意地在迟良喝过的地方也喝了一口:“荔枝果酒,还可以吧?”
迟良说:“你还是喝荔枝牛奶吧。”
他们在沉得像水一般的灯光中对视一眼,知道对方同样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冬天。
许识风将那杯荔枝果酒,在后半首歌中,慢吞吞地喝完了。
一曲终了,那位民谣歌手下了台,换上一个打扮夸张的男rapper,扎着一头脏辫,刚架好话筒,满场音乐在rap中炸裂,舞池也随之沸腾,吵吵嚷嚷此起彼伏。
场子是如愿以偿地炒热了,许识风的手肘搁在吧台上,他缓缓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一阵阵的嘈杂惹得他头疼。
迟良立刻注意到了他的不舒服,凑过来柔声问:“出去打车,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过一会儿吧,累。”
许识风闭眼道。
才坐了两刻钟,却好像把一天的疲惫都激发了出来似的,他实在不太走的动路。
迟良担忧地看着他苍白如玉的脸色:“要不去地下室吧,那里隔音挺好的的,不会吵。”
“黄闫子他们呢?”
许识风问。
迟良站起身,回答道::“黄闫子回家了,肖啼和小睦在学校,他们都不在这里。”
许识风松了口气,和迟良走到一边,又下了一楼台阶。
关上房门后,满场蜩螗沸羹也断阻在外。
一墙之隔,两个世界。
许识风走进了那个小房间,坐在房间里迟良那张窄床上,这才后知后觉,他为什么要为迟良的队友不在而感到轻松?
作为朋友,在这里休息一会儿,不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吗?
迟良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将外套脱下,浸湿了一块热毛巾,拿过来给许识风擦脸。
许识风不抬手,他便坐在许识风的身旁,细致地将毛巾覆在他的脸颊上。
温润的灯光笼罩着他们,犹如静谧优柔的一道金色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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