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识风捕捉到了谢颦不经意的言外之意,问道。
谢颦看了看迟良,笑盈盈地说:“是啊,上学期坐火车回去的时候偶然碰见的,我们聊了一路,还发现读的高中也是同一个诶。”
许识风嗯了一声,谢颦转而问他:“识风,你是蓟津人吧?”
“我是。”
许识风回答。
谢颦莞尔一笑:“那你应该没听说过岭县?挺远的,还有点偏的一个地方。”
“不,我知道那里,”
许识风摇头说,“我也去过。”
谢颦微微睁了睁眼睛,有点惊讶的样子。
迟良适时开口道:“识风以前看倒摆钟演出的时候,去过我家。”
“你们上大学前就认识了啊?”
谢颦更惊讶了,“这么远的两个地方。”
迟良看向许识风,将他的面无表情尽收眼底。
他肯定地说:“是啊,我和识风是有缘分的。”
到这顿午餐结束,许识风都没怎么再说话。
他将牛排切得很小块,慢慢地嚼着。
其实他吃不惯蓟艺院这家西餐厅,毕竟是面向学生的平价,牛排烤得不太行,糊作一团的酱汁在他尝来味道也是不伦不类。
以前何惬陪他来这里找施教授的时候也吃过一次,更是直言怎么还没倒闭?本着不浪费粮食才勉强吃完。
可他也不想加入迟良与谢颦的聊天,只好低头装作一副吃得专心致志的模样。
余光里,许识风能感觉到迟良的视线时不时扫过他,他却懒得回看,就让迟良认为自己无知无觉吧。
将餐盘放到回收处,许识风在水龙头下淋了淋手,落后迟良与谢颦几步走出了食堂。
谢颦和迟良低声说了几句话,又转身笑着冲许识风摇了下手:“我有事要回宿舍那边了,拜拜啊识风。”
“谢谢学姐。”
许识风也作了个道别的手势,“再见。”
谢颦说完便离开了。
迟良也转而面向许识风,伸手握着他的手腕摇了摇:“我们也走吧?”
许识风看也不看他一眼,将迟良的手甩开,一言不发地走上食堂前的林荫大道。
“识风!”
迟良快步跟上他,与他并排。
大道上湿漉漉的,两人的脚步踩过小小水洼中湿透的落叶。
迟良说:“你别生气。”
“我没有生气。”
许识风不再沉默,但也没有看迟良,依旧目不斜视地往前走着。
他想自己的确也不能说是在生气,只是有些沮丧,也莫名委屈,心里一如蓟津此时的天色,晦暗沉闷,笼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一片云,一场将下未下的雨。
可为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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