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闫子贴心地朝一旁看戏的小睦与肖啼使了个眼色,三人窃笑着忙不迭溜了。
留迟良和谢颦,站在陌生的乐声与人声间。
“找你好久了,迟良,”
谢颦拢了拢鬓边的碎发。
她总是坦然大方,不会故作矜持地说什么巧遇的话,“不过我来的时候好像已经错过倒摆钟了,真可惜。”
迟良说:“今天的歌是经常在驻唱的时候表演的,你肯定听过。”
谢颦瞥他一眼,好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每一次现场都是独一无二的呀。
要照你这么说,大家都去听音源好了,没有追现场的必要了。”
面对她煞有介事的反驳,迟良无言以对。
很快谢颦将两手背在身后,向他道明了来意:“你也知道的,我大四了,舞蹈学院的汇报演出就是在这个学期。”
“我都看过倒摆钟这么多次演出了,”
她清脆的声音依旧半开玩笑地扬着,而花蕊般下垂的眼睫,还是暴露了她少女情怀的羞赧。
草坪上春风沉醉,吹起她如瀑的黑发、一水儿的长裙摆,犹如一朵在风中盛开的水莲。
谢颦小声说,“你要不要也来看我的演出啊,就在学校的礼堂,一点也不远。
你还没看过我跳舞吧。”
迟良犹豫几秒,问道:“演出是什么时候?”
“就在三月十五号,”
谢颦算了算日子,咕哝道,“那天倒摆钟好像没有演出吧?你要是……我是说,你们都可以来啊,不过你想一个人来也好的。”
“对不起啊,学姐,”
在听了那个日期后,迟良开口,“那天晚上我有别的事情要去。”
谢颦闻声,脸庞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
她亮晶晶的一双眼中,仿佛有溢出来的失望。
迟良听她不死心地追问:“很要紧的事情吗?可是乐队……”
“和乐队的活动没有关系,”
迟良说,“是我自己的事情。”
言尽于此,谢颦也不再坚持。
她骨子里是个骄傲的姑娘,做不来死缠烂打的事,只是失落是不可避免的。
谢颦轻轻低下头去,片刻整理好表情,抬脸对迟良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没关系,到时候学校会全程录像,发在视频号上的。
每一届都这样。”
“这样,那我肯定会看的。”
迟良在心中叹了口气。
谢颦也不欲在这里多留,和迟良随手说了几句别的话,便匆匆离开了。
迟良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生抱歉,为这个一直支持乐队的学姐。
他不是无知无觉的傻子,可他的心中早早有了更重要的人。
那么对于旁人,男也好、女也罢,只能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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