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对于这一点,我不得不同意清水。
看陶表演就像看人慢性自杀,我不晓得陶的精神是怎样忍受这等重担。
可我的内心和清水的忧心关切不同,越是注视陶在舞台上的光彩,我越无法自拔地陷进他的表现里,我无法说服自己埋没陶的天才。
上周我们第一次到剧场试了灯光,陶的面庞在舞台上显出异样的深邃。
我一点也没有嫉妒他的才能,只感到无限的沉溺,恨不得永远凝望他。
周末,我到网球场去找陶。
他在最里面的场地,看起来已经打了很久。
我在一边等着,直到他对面的男生一甩球拍,喊道:
“我不打啦!
陶,你是铁人吗?”
“抱歉,”
他说,“不然你叫遥人来吧。”
“遥人哪会起这么早。”
他嘟哝着到场边灌了几口饮料。
陶则走到我身边,拿了毛巾擦脸,又小口地喝水,问我:
“前辈怎么来了?”
“我……”
我本想说清水不放心,但我怕陶厌倦这样的说教,改口说,“关于剧本,我有地方想和你讨论一下。”
陶想了一会,回我:“让我再打二十分钟。”
“十五分钟吧,好不好?”
对面的男生说道,“陶,你饶了我吧。”
“好。”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十五分钟。
能看出来两人都疲倦了,陶下手却一点也不留情,对面的男生好不容易才挨过去,到最后累得几乎话也说不出,摆摆手就走到旁边。
陶也沉默着退下来,慢慢地收拾东西。
我注意到他的异常,握住他的腕骨说:
“这样累为什么还打?”
他的手失了力,在我掌心微微地抖。
陶勉强地抽出手,看了我一眼。
他的鬓发都汗湿了贴在面上和颈间。
陶的皮肤很白,甚至于透明的苍白,此时因为剧烈的运动透出玫色的红。
他喘息着坐下,捂着脸闷闷地咳了几声,说:
“抱歉……让我稍微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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