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运动很容易受伤。”
“前辈,但我没法……”
他解开发绳,绞了绞头发,可手上实在没什么力气。
我看不下去,取了他的毛巾说:
“我替你绞吧。”
“麻烦您。”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清水总叫陶不许打网球。
他并非为了娱情或是强健身体,倒像是自虐式的发泄。
要不是陶平常还要上课和排练,恐怕他早该躺在康复科了。
我只好一边替他擦着头发,一边说:
“这样打球,小心到时候没法上台。”
他在一团雪白的毛巾里低着头,许久才低低地应了句“好”
。
陶喝了些饮料,喘匀了气,问我:
“等我换了衣服,去咖啡厅聊聊么?”
“好。”
我看他脸色好了些,有心和他闲谈,“最近还忙吗?期中考试是不是刚过?”
“还差一篇论文,前辈呢?”
“我啊,我还有一次展示呢,但是队友到现在连模型都做不好,恐怕又得我帮忙弄。”
陶轻轻地笑起来:“您可别让人家听见了。”
他站起身要去更衣室的时候,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我抓住了他,他却很不自然地挣开了我,歉意地向我微笑一下。
我等了他一会,他简单地淋浴过,换了衬衫和风衣出来,头发就随意地散漫在雪白的领口。
陶挎着包和我离了网球场,走的却不是我熟悉的路。
“不是说去咖啡厅么?”
我困惑起来。
“不是学校的咖啡厅。”
陶很认真地说,“就在校门外的小路上,很近的。”
我从没注意过这家不起眼的门面。
走进去,里面的装潢是很老派的厚重,乌色漆面的桌子,桌腿雕着西洋的花样,靠墙的是深酒红的皮革沙发。
店里很暗,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柜台后忙活。
他和陶倒很熟的样子,两人还打了招呼。
“这家的布丁很好吃的,”
陶小声说,“咖喱饭也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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