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序衡点点头,吩咐:“做咸的就好,你前日酱的黄瓜切一些,我睡一个时辰再吃。”
撷枝应声退下了。
元序衡习惯性将脸埋在被子里,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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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腊月,扬州那边传来好消息,祖母今年来京城过年,住上几日把元歆也一同带走。
元序衡找人去丞相府给元歆带了话,自己也松了口气。
把元歆一个人在丞相府那种地方他总归是不太放心,指不定元吴氏母女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在祖母二十日后便能赶到,元歆有了人撑腰,日子便会好过一些。
封乐锦近日也不知太过无聊还是怎么,天天往他这儿跑。
中馈在老夫人手里管着,左右他也无事,便开始教封乐锦写字作画。
他没有瞒着的意思,老夫人在他去请安时也问了一嘴,后来也就没了下文。
只是过了十天后封乐锦再来时,却又是哭丧着脸了。
“奶奶要人教我使枪,可她明明去年才说小乐儿学个鞭子够用就成的!”
封乐锦咬着梅花糕,愤愤然。
元序衡失笑,他多少能猜出老夫人的心思,只是猜出来了又觉得有趣,老夫人这样跟他较劲,倒是真像个老小孩儿。
于是他减了封乐锦的学习时间,过几日,封乐锦高兴地告诉他,奶奶同意让她不学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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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折木惦念着将郎中又请回来为自家公子诊脉。
这回老大夫没有迟疑,笃定地告诉他是滑脉。
元序衡愣愣地,看了看手腕又看看大夫,问:“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您有喜了。
上回胎儿太小老夫不敢断定,这回定是没错。”
“可我是男子。”
元序衡下意识地将手放在小腹上,随后微微攥起拳头,问:“是不是诊错了?”
“男子怀孕虽说稀少,但也并不是没有。
敢问夫人父母祖籍所在?”
“我爹京城人士,我娘祖籍高寄。”
元序衡愣了一瞬,随后回答。
“那便是了。”
大夫了然地捋捋胡须,说道:“相传高寄此地得上古神庇佑,久前女性少,生育困难,神感念于此,特降下神力,使得一部分男子具备生育能力。
前朝时期还曾有过两位孕夫。
老夫十几年前游历经过高寄,当地人还曾请我为一位男子诊脉,也是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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