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戍手下一顿,随后斩钉截铁道:“不可能。”
老夫人也不指望能说动他,只好又叹了口气。
阿满睡醒,闷闷哼了一声,她拍了拍背,突然想到:“那你这个做父亲的也在临走前给孩子取好名字。”
封戍从怀中取出一张揉皱的纸,上面用写满了名,只是多数都被反复划去。
他将纸递予老夫人,道:“便叫念鸿,念筠罢。”
站在他身后的岁寒鼻腔一酸,连忙低下了头。
那张纸还是将军不久前发现的。
元序衡孕中也曾一时兴起坐在案前写了好几张纸的名字,只是等岁寒上前收拾时,却发现早已变为一个个纸团扔在地上,桌面却干干净净,一个字也没留下。
她没忍住问了一嘴,元序衡摇摇头,说不清笑容里带了些什么:“将军的嫡子,名字怎么轮得到我来,顶多取个乳名过过瘾罢了。”
可此时,那时的废纸正在封戍手上,老夫人不知内情,只觉这名字确有几分雅意,便忙让人记下,留作日后记在封氏一族的族谱上。
?
第39章
元序衡行至北部,听闻过路百姓讨论战事。
虽然知道以北境军的实力不会出什么事,可他还是不可控制地有些担心。
他叹口气,心道:当是为好友担忧,也算能勉强说服自己。
他在这边住了一段时日。
相较于南方的杏花微雨,他反而更喜欢白马西风。
听闻北境军又破一座城,百姓谈论起此时来俱是喜意。
元序衡跟着听也不自觉带了点笑,回过神来轻咳一声低下了头,好避开撷枝揶揄的目光。
他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岑关关。
岑关关自因勤王被封功居于京城,二人就少有见面时,偶尔他问起,封戍也只是含混带过,只是后来却也犹豫了,直说不知皇帝有何打算。
他只以为帝王薄幸,对岑关关起了猜疑之心,才半囚禁似的让岑关关住在京城,待到假以时日,许会贬谪外放到民风难驯之地。
他叫住岑关关,意外发现对方消瘦许多。
二人相顾无言,岑关关倒先笑起来,开口一个“嫂”
没说出来,便改口:“元兄。”
二人寒暄几句,元序衡邀请岑关关到自己落脚处稍坐片刻。
岑关关不知为何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一路跟着元序衡去了客栈。
元序衡几经犹豫,还是开口问:“你这是……怎么了?”
岑关关一愣,随后苦笑几分:“我其实是偷跑出来的。”
元序衡一惊。
他看着岑关关虽然有几分憔悴,可大体上看着精神尚好。
岑关关不太想说,他觉得丢脸。
当初和梁暨文交友确是他主动,可他也没指望同梁暨文交得那么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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