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殊途同归,同病相怜。
思庄照着食谱做出来的扁食,连嘴刁的赵括都赞不绝口,愿意用八珍宴交换,何况月姮?
她和思庄在厨房共用一个食案,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酸汤上飘着几个零碎的葱花,一口一个,再喝口汤,当真是极致的享受。
耳房里,孟刘女和孟赵女相对而坐,细细品尝,停不下口。
说真的,在她们家从未尝过如此鲜美的味儿!
等碗见底了,孟赵女才摸着肚子低声道:
“也不知夫君那里究竟如何了?咱们如今这样也没办法出门打听,我听月姮讲,村里去打听的人至今一无所获。”
孟刘女眉头微微皱起,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
“夫君的身份?”
孟赵女摇头,朝正开的窗外瞧了一眼,用更低的声音道:
“不会的,夫君提前做了安排,他就是邯郸城内做买卖的小生意人,周围来往的商家和客人皆可作证。
秦国质子正关在质子府郁郁寡欢呢,与我们夫君何干?”
她叮嘱孟刘女:
“切记,今后无论对谁都要这般讲,再不可提质子府的只言片语。
眼下静观其变为好,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免得害了夫君!”
“好,妾听您的。”
其实孟刘女在成为她丈夫嬴异人的妾前,是照顾嬴异人的侍女,唤作“贱女”
。
后随嬴异人来到赵国,生下月姮,又亲自侍奉赵姬多年,与赵姬相处出了情分,赵姬为其改名“见缕”
。
二人经过这番磨难,颇有点情同亲姐妹的意思。
这边二人足够谨慎,连思庄都没听见她们在说甚么。
林评更是不会时刻让双眼盯着两个躺在炕上,平时只穿底裤的女人了。
因此,他便错过了第一时间知道这三人身份的机会。
不过这对他而言并没有甚么影响。
要说有影响的,可能是村长那头已经做完了沤肥的前期工作,现在只待时间发酵。
而去邯郸城打听消息的人,也终于带来了赵郎君的最新情况:
“听闻赵郎君是得罪了平原君赵胜家中的门客,才有了牢狱之灾。
不过赵郎君的朋友仗义奔走,求了郭开大人帮忙,如今人正在郭大人家中养伤,并无性命之忧,家中店铺无人照料已经关了,其他的便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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