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他吃了,萨特一把把我桌子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上,要不是他搬不动整个桌子,他说不定会直接把它掀起来砸在我的脸上,“你有工作?!
说的跟谁没有似的!
你脑子的毛病治好了吗,没有就赶紧滚回你的疯人院,我可不想跟你这样的疯子当同事!
!”
“公平地讲,你现在的举止比我更像个疯子。”
我平静地拿起桌子上的马克杯。
它放的比较靠里,成了漏网之鱼,我最好还是把它端在自己手里,以免恼羞成怒的萨特把咖啡泼我脸上,它还很烫。
劳伦斯很喜欢我的脸,我要好好爱护。
“他妈的,你——”
萨特鼻子都气歪了,抄起手边的座机电话就要砸我,好在我端着马克杯提前躲开了。
萨特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我刚才坐着的旋转椅上,狼狈不堪地被它绊着摔倒在地,我可怜的椅子就这样被他压成了两截。
他的肚子被椅子扶手狠狠地戳了一下,痛的破口大骂。
我无语地喝了口咖啡。
虽然我没什么集体荣誉感,但一想到他这种人竟然和我一个学校一个专业,我就觉得很丢脸。
报社唯一的保安匆匆赶来,把激愤的萨特拉走了。
我没有椅子坐了,只好站着把手头的事情做完,然后去了我上司的办公室。
我把整理好的资料交给他,说我身体不太舒服,想请半天假。
实习生最多只能请半天假,多了按旷工计,直接开除。
他大概是听见了刚才我们那边的动静,没说什么,给我批了假。
我收拾好东西下楼,在公交车站等车。
车过了很久都没来,我百无聊赖地盘算着目前银行卡里有多少钱,还要攒几个月的工资才能去找劳伦斯,余光瞥见萨特怒气冲冲地下楼来,和我一样背着包。
看来他也请假了。
我们隔得不算近,他没看见我,抬手招呼了一辆出租车,“碰”
的一声摔上了车门。
我想了想,叫住了紧随其后的另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麻烦跟上前面那辆。”
司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脑子里一定有很多故事。
我没有理会,眼睛直直地盯着萨特那辆车,并且记住了途径的所有地标和路牌。
我惊讶地发现,萨特住的地方竟然和我的工业区公寓只隔了三条街,明明他一直说自己住在繁华昂贵的市中心的。
但我很快就不惊讶了,虚荣心是男人的劣根性,萨特尤甚。
萨特的出租车停在他的公寓楼下。
谨慎起见,我先等他进了大门,然后才跟着进去。
楼道里回荡着萨特沉重的脚步声,在四楼停下,紧接着是掏钥匙和开门的细碎声响。
我在三楼凝神静听了一会,应该是靠东的那一间,门牌号是402。
他重重地摔上门,我听到一阵踢倒啤酒罐的声音,然后是萨特的咒骂。
他骂那些碍事的啤酒罐,给我的名字冠上各种侮辱性的词汇,边骂还边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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