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没晒好的被子,转身就溜,留下阿雅一个人继续晾被子。
阿给凑过来帮她:“怎么了?我刚刚看阿鱼有点不高兴。”
阿雅说要留下照顾姜姬宇兄弟,阿给便也说到做到,拒绝了无数姑娘,只在这小竹楼里守着阿雅和她的小神明。
阿雅瞥他一眼,无奈笑道:“又想出去玩。”
“这次编了什么借口?”
“说是中了蛊。”
阿雅想到姜继尾说出的理由仍觉得可笑,“姬宇神给他下的,专为戏弄他的蛊。”
阿给听完也觉得十分无稽,笑着摇摇头:“我去跟着他。”
整个寨子里都知道了姜继尾是姬宇神的蛊瓮,对他既尊重又恐惧——人总是这样奇怪,对待那些未知的力量,无比崇拜,却又无比畏惧。
姜继尾走在寨子里,再没有人给他果子,也没有同龄的小伙伴和他玩耍。
即便如此,他还是喜欢趿拉着双木拖鞋,啪嗒啪嗒地跑在路上,从这家揪一朵花,又去那家逗逗小时候认识的姑娘。
小姑娘们长大了,不再满街疯跑,开始坐在窗边绣花样子,给自己准备嫁衣。
不出门的她们可以躲在窗边,和这寨子里数一数二的美少年说说话,成了姜继尾仅有的朋友。
姜继尾连跑带颠地扯了一把家门口的火棘花,便朝着一个熟悉的人家跑过去。
他攀着树坐到树杈上,用火棘花扫过里面小姑娘的银耳环。
“喂,姜英!”
被称作姜英的小姑娘看到他,一皱眉头,抓着花拉进窗户,朝树上的姜继尾在唇前竖起手指:“小点声!
我阿妈今天在家。”
姜继尾点头:“行,我上次让你帮我做的东西做好了吗?”
“做好了。”
姜英从放着绣棚子的竹笸箩里抽出一条鲜红的发带丢出来:“接着!”
发带丢到姜继尾怀里,他展开看了上面的鸟和鱼,很满意地一点头:“我求了那么多人,就数你的手艺最好!”
姜英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手里拿着的火棘花直接抽到姜继尾的手臂上。
“你拿我和那些小丫头比?她们也配!”
火棘花的白色小花不堪负重,这样打了几下,便花瓣乱飞,细碎地飘过姜继尾脸前,合着身后的杜鹃,映成一幅美景图。
然而,这美景图没能持续,因他表情严肃地开了口:“别闹了,我今天还有事情求你!”
“什么事?”
姜英从屋里拿出个果子啃了一口,酸的牙差点倒了,便笑嘻嘻地递了姜继尾一个,“给你,我哥今天刚上山摘得。”
姜继尾见那果子圆润漂亮,没舍得吃,和发带一起握在手里。
“你阿妈……”
他这仨字一出,吓得姜英手忙脚乱地差点关上窗户。
姜继尾忙伸手拦住:“我是说,你阿妈是不是会下蛊?”
姜英顿时脸色一白,也不笑了,压低声音骂他:“这话你可不能出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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