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风挣扎的出了一身汗,心脏砰砰跳得格外剧烈,他怒视盛丛云。
“抽个血而已,又不是刀架在脖子上。”
“我可真是谢谢教官您!”
宋和风咬牙切齿,盛丛云仿佛不觉,十分蹬鼻子上脸,从容不迫地接受了这份谢意。
“乐意效劳。”
宋和风起身扔掉棉签要走,可又被盛丛云拉住。
“你大概记性不好,还得打三个疫苗。”
他说完不由分说拉着宋和风去注射室,宋和风要疯掉了,他确实没有注意到体检表背后还贴着一张接种单,抽血虽能坚持下来,但打针是万万不可能的。
自从他七岁被蛇咬了一次后,对注射器这种东西的恐惧达到了极点,因为毒素扩散的原因,他出现轻微循环衰竭和全身剧烈的肌肉疼痛,在医院住了将近十天,被各种针扎了一轮,哭到嗓子发不出声音,屁股上还挨了一刀,至今还留着一道疤。
为了捍卫自己不被针扎的命运,宋和风与盛丛云展开了生死搏斗,走廊里连过十多招,他略占上风,将盛丛云逼在墙角。
“我不打疫苗。”
“那便视为自动退出,立马卷铺盖走人。”
宋和风真的在脑子里想了想,在被两个爹打断腿和打疫苗之间愿意选择前者,趁他愣神,盛丛云灵巧下蹲转身,顺势反剪他双手将宋和风拧在角落里。
“你松开我。”
“好说,先打疫苗。”
盛丛云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绳索,单手麻利打了个结实的绳结,宋和风越挣扎反而越紧,随之被抓进了注射室。
护士已经吸好了药,一排三个注射器放在治疗盘中,宋和风一阵腿软,被按着坐在凳子上,就瞥了那么一眼,他竟吓出一身冷汗,靠两条长腿奋力挣扎,盛丛云直接将他堵在墙角,膝盖***后膝。
“我以前遇见过一个人,因为打针的时候乱动,针头断在了肉里......啧啧啧,挨了一刀才取了针,老惨了。”
宋和风觉得教官好像说的是他,无端的恐惧爬满心头,冷汗顷刻间冒出,他心脏跳得太快了,甚至忘记了怎么呼吸,护士一靠近,他下意识叫出声,盛丛云大概担心他以头撞墙,将自己的手臂递过来,却撞上了宋和风的血盆大口。
三个疫苗打完,盛丛云手腕上已经被咬出了血。
第5章以身相许?
“你属狗吗?”
盛丛云左手内腕有一道疤,疤痕稍浅,不细看的话基本看不出来,是十岁那年被蛇咬的。
宋和风的牙印与疤痕交错,若是力气再大一点,可能就要咬断他的动脉。
盛丛云甩了甩手,认真的想自己是不是该去打一针狂犬疫苗。
始作俑者却没理他,下意识扶着打了针胳膊,软着腿往墙根处出溜,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颤,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宋和风觉得整条胳膊都疼得不能动弹,尖锐的疼痛张牙舞爪,唤起他小时候惨痛的记忆。
盛丛云拉了宋和风一把,拖着软骨动物一样将他拎在诊疗床上让他缓歇,顺便给他要了杯水,半个小时后,宋和风的面色才恢复如常,但他仍不敢动那条胳膊,用另一只手扶着默不作声跟在盛丛云身后上车回营地。
“打了个针而已,能比刀划一下疼?这么胆小又这么虚,你们老板是不是有钱没处花?”
宋和风只留了个后脑勺给盛丛云,他半死不活的翻了个大白眼,在心里咒骂“你才虚,你全家都虚!”
大概是爱屋及乌,盛丛云觉得宋和风不光长的好看,后脑勺也完美,圆乎乎的,毛茸茸的,肯定很好摸。
他被自己的想法又一次惊吓到,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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