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人在英军的炮轰中一动不动,埋伏在战壕里,耐心地等待英军走入离他们只有500码的距离,这时隐藏在掩体后面的75毫米克鲁索大炮突然开火,隆隆的炮声中夹杂着毛瑟枪点射的清脆声音。
这一路不幸的英军遭到三面夹击,更不幸的是,他们的指挥官哈特将军的指挥技术远远低于他的勇气。
哈特几次试图在炮火中重新排列队形,组织冲锋,但是他的每次尝试都被布尔人凶猛的火力击退。
英军伤亡惨重,无法继续前进,只有一个上尉、两个中尉和三十多个士兵冒着炮火到达了大拐弯处的河岸,在这里他们又遭到了布军步兵的射击,全部覆没。
布军在开炮之后,迅速将大炮转移到附近灌木丛中的预备掩体里,以免英军炮兵的还击。
西路英军死伤在五百至六百人之间,而布军只有一人死亡,一人重伤,三人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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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早晨六点钟,西路正在鏖战的时候,博塔注意到了中路英军的动静。
令他吃惊的是,中路英军的先头部队不是步兵,而是炮兵。
朗上校(ColonelLong)率领第14和第66炮兵连,前进到离布军战壕仅仅1300码的地方,从牛车上卸下大炮,开始安装,而离他们最近的英军步兵远在一英里之外。
博塔沉住气,下令等英国步兵也进入步枪射程之后再开火。
但是当朗上校的手下装好大炮,开始向布军阵地开火时,博塔觉得不能再等下去了,下令炮兵还击。
120毫米克虏伯榴弹炮的开花炮弹一发发地在12门阿姆斯特朗大炮中炸开,布尔人的机枪和速射炮也向英军炮群疯狂扫射,英国炮手非死即伤,侥幸活下来的炮兵纷纷跳到炮位附近的沟壑里面躲藏。
英国历史学家们常常强调,朗上校的炮兵是在炮弹用尽的情况下才停止射击的,但是爱伤英国人面子的博塔将军在回忆录中写道,打扫战场的克鲁格斯多普民团在朗上校的炮群中发现了12辆弹药车,1300发炮弹,有六门丢弃的大炮炮膛内已经上好了炮弹。
就在这时候,布勒再次犯了分散兵力的错误,命令利特尔顿少将的第四旅折向西北,去掩护正在忍受地狱般煎熬的第五旅撤退。
见到第四旅的移动,博塔命令其右翼的奥兰治自由邦部队和米德尔堡民团对行进中的第四旅发动进攻。
但是布尔部队自行其是的特点再次暴露出来,博塔下命令的时候,这两支部队都离开了阵地,自作主张前去支援埃米洛民团。
博塔只得命令正在轰炸第二旅的炮兵们掉转炮口,同最南边的海德堡民团一起攻击利特尔顿的队伍。
朗上校的一些炮兵利用布尔人转移火力的间隙逃回了英军阵地。
到这个时候(中午十二点)为止,灰心丧气的布勒已经放弃了进攻的计划,下令第六旅夺回朗上校的12门大炮,然后全军撤退。
但是此时,在东路,敦唐纳的骑兵正在快速地向东北前进,在他们的前面,就是图盖拉河南岸的制高点——赫朗万山(HlangwaneKoppie)。
图盖拉河在这里转而向北,因此一旦英军占领这里,他们的大炮就可以向对岸低地上博塔的炮兵阵地发动猛烈的轰炸。
原先守卫在这里的是索特潘斯贝格民团650名战战兢兢的布尔农场主。
英军在13日白天的炮轰使他们吓破了胆,在指挥官的带领下,他们当中大多数人于13日夜间偷偷地撤出了这座山,将阵地转移到了图盖拉河大拐弯处。
博塔对此极为恼火,但是根据布尔人民团自治的传统,他没有办法直接下令处罚相关的负责人。
博塔连夜召开民团首领会议,会上有人提出放弃赫朗万山,全部退守到图盖拉河北岸。
但是这意味着将布军的侧翼完全暴露在英军的火力下,因此博塔拒绝了这个提议。
最后,瓦克斯特鲁姆民团的乔舒亚·朱伯特(JozuaJoubert)同意带领1000人守卫赫朗万山。
次日敦唐纳的部队在山下便是受到了他们的阻击。
敦唐纳向布勒请求支援,建议派遣第六旅协助他攻下赫朗万山,这样就能把布军的战线撕下一个大口子。
事实上,到这时为止,如果布勒能够集中右翼兵力夺下赫朗万山,然后把4.7英寸海军炮运到这里,他仍然有可能迫使博塔和他的部队后撤,从而渡过图盖拉河,前往莱迪史密斯。
但是布勒不仅没有认真考虑这个建议,反而忙着骑马在前线转悠,焦急地观看第六旅夺回大炮的努力。
经过一上午的激战,英军夺回了两门炮,但是其余的炮和所有的弹药车还在那里。
就在布勒瞎转悠的时候,一发炮弹落到了他附近,炸死了他的参谋,布勒本人也受了皮肉伤。
下午两点半,弗赖黑德民团从科伦索镇西边的公路桥上过河,夺到了英国人的10门大炮,顺便带回了躲在附近沟壑里的150名英国俘虏。
这时,心力交瘁的布勒终于下令全军撤退,科伦索战役结束。
晚上7点46分,博塔给克鲁格和朱伯特发出了电报,宣告布尔军队的胜利。
年轻气盛的博塔在电报中建议乘胜追击英军,生性温和厌战的朱伯特回电说“当上帝伸给你一个手指头的时候,不要贪得无厌地去索要整个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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