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凝视着彼此。
汪宁笛企图从梁挽蜚的眼里读出“梁小姐”
这个身份里应该有的不屑、轻蔑,汪宁笛打算以此作为她自己内心猜想的正确答案。
梁挽蜚先别开了视线。
在汪宁笛的眼里,梁挽蜚垂眸,看右边的地毯,温声对她示弱:“对不起,可能是我无意中把工作时的习惯带来了,我向你道歉。”
汪宁笛:“……”
出乎意料。
连汪明香都不会为这种小小的口舌之争跟汪宁笛道歉。
而且,道完歉的梁挽蜚表情很受伤,就像汪宁笛的沉默和直视逼迫了梁挽蜚,致使梁挽蜚不得不做出这个举动,才能挽回跟汪宁笛之间的和谐关系。
这一晚。
期待。
不甘。
挽回。
汪宁笛搞不明白。
梁挽蜚怎么对她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情绪。
她又怎么会如此清晰感知到梁挽蜚的情绪。
汪宁笛的手摸上房间电灯开关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梁挽蜚一眼,梁挽蜚背对着她,睡在她这个小城市普通房间的硬板床上,黑色卷发散在睡衣之后。
房间变暗的瞬间。
汪宁笛晃了下神,就像在照相馆里突然被闪了下眼,她好像通过梁挽蜚的背影看见了什么。
汪宁笛甩甩脑袋,她知道这是她失忆的闪断后遗症,她一边摸黑往行军床走一边关心梁挽蜚:“梁小姐,我的床不比你家,你会不会睡不惯。”
“不会。”
梁挽蜚平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过会儿,等汪宁笛躺在床上整理被子,梁挽蜚才又出声,“你太阳穴附近好像有一道疤?”
“喔是。”
汪宁笛平躺,被子刚好盖在她锁骨的位置,她听完梁挽蜚的话,顺手摸上了她太阳穴附近的那道痕迹。
其实挺淡的。
是汪宁笛全身上下最淡的缝合线,七针。
平日里会被额前碎发遮住,不近距离看是看不见的,是被汪明香点评为——“哎呀汪宁笛,我又才发现你太阳穴旁边有道疤。”
梁挽蜚怎么连这个都在意?
汪宁笛想起梁挽蜚晚上问过的话,放下胳膊,两手交握垂在被子上,她斟酌了一下,问梁挽蜚:“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
“……”
梁挽蜚没有回答,汪宁笛听见床上有翻身的动静,她扭头往上看,但汪宁笛的视线被床板遮挡,只能看见掉出床面的被子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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