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人对他的态度有所收敛,至少不再有明目张胆的为难。
铃声响过,同学们伸着懒腰站起来,纷纷走出教室。
梁迦南收拾好书包,滑开手机屏幕时看到了一通未接来电。
他犹豫一瞬又拨了回去,接通后陈昭单刀直入地开口,“今天不用过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和疏离,如果是半个月前,梁迦南还会觉得失落和苦涩,但此刻他竟然由衷松了口气。
尽管只是各忙各的,那短暂相处的时间梁迦南也坐如针毡。
“好,”
他飞快地答应,又意识到这样似乎太不礼貌,硬着头皮多问一句,“学长,有什么想吃的菜吗?我放学去买。”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说,“晚上不回去了。”
忙音敲着耳膜,梁迦南看着挂断的电话,那声“好吧”
又说给了空气。
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瞎想,是否因为他的多嘴才让陈昭不想回家。
手机放到口袋里后,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胸口磨蹭到衣服的布料时还会有点疼,只刺穿了一边,乳钉也被摘下来了,如果不是时不时的痛觉提醒,他都快忘了那晚发生过什么。
和疼痛一起漫上的还有喉咙里残留的干燥和灼热感,在他痛哭流涕丝毫没有尊严地求饶时,那些难听的声音也被回忆起来。
梁迦南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有希望下次陈昭把自己的嘴巴堵住的念头。
他背着挎包走到门口,忽然被人挡在面前。
一抬头猛地撞上乔曦漂亮张扬的面容,梁迦南本能地后退了一步,脚下的地板承受不住似的嘎吱作响,像是一声胆颤心惊的咳嗽。
“你怕我?”
乔曦好像对这个事实感到惊讶,“我有那么吓人吗?”
他主动往前走了一步,不等梁迦南回答又自顾自地继续说,“别紧张啊,我今天找你是来道歉。”
话是这样说,他的眼神却还是含着睥睨,可也许是外表太过漂亮,或是喜怒从来都毫不隐藏写在脸上的原因。
他再装出盛气凌人的样子都有一种稚气未脱感觉,像叛逆期的小孩。
“你前段时间被乐队赶出来了,是吧?”
乔曦旧事重提,在梁迦南不明所以的眼神里递过去一张酒吧的宣传单。
“这家店是我朋友开的,驻场乐队的吉他手搬到别的地方了,现在缺个人,”
乔曦语气懒散,掀起眼皮用上目线看他,“你当初也就是想弹吉他吧,要不要来?”
他总给人一种根本不在乎你是否答应,但如果被拒绝了一定会生气的感觉。
尽管机会的确诱人,但梁迦南对乔曦已经避如蛇蝎,见到他就一阵头皮发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想快点从他身侧挤出去。
“喂!”
乔曦着急了,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你什么意思啊?”
按到淤青的伤口,梁迦南痛哼一声,脚步踉跄着身体倾向旁边的墙壁,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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