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魂吃了二狗子,精气倍增,但只是精气倍增,并不能满足了他的欲壑,他更别有肺肠,欲夺舍重生。
阿箩虽是个肉眼凡胎,但与地府的关系匪浅,活似个阴间人,夺其舍来重生,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寻着谢必安最繁忙的一日,俟宵深时分,恶魂找上了阿箩。
这日的月儿被云所遮,没了月光,阴气渐浓,虫儿不鸣,鸟不归巢,无有一阵清风,但门上的布帘,无风却闪颤不已,阶前察察有声,似有人在外徘徊,耳畔更有水声潺湲不已。
阿箩正要拂榻就寝,见状,股肉战战不宁,急忙披上外衣,屏住呼吸,坐在榻沿,双手藏在被褥里,一只手握住了谢必安与自己的桃木簪。
阿箩舌头舔着嘴唇,两眼死死盯着门口和窗户,只要恶魂一露面,她就要赫赫赤赤,将谢必安呼来。
提心吊胆了一刻钟,布帘忽然静止不动,一个眨眼,划然启扃,旋有赤色如匹练,从窗户而来。
赤色之中,恶魂掩笑而至。
阿箩嘴巴一启,还未做声,那恶魂又化为淡烟而灭。
第38章【魂魄散】夺舍重生(2)
恶魂化为淡烟而灭,但未离开。
不大的屋子里藏着一只浑身是邪气的恶魂,阿箩悚然,汗如雨下,掇转不过气来,那喉咙好端端的忽然变得又疼又干,像是被针扎了千百回似的,她起身往屋外奔,且奔努力发声,才逗逗落落地发出了一声微弱的赫赫赤赤。
要呼七声才能叫来谢必安,阿箩嘴舒着,干燥疼痛的喉咙里只发出些空气。
终究是太弱,阿箩奔至阶前,脚踝就被一只无形之手捉住,身子失重,履与足分离,直滚下台阶,膝扑于地,不巧地上有碎石,膝盖肿起如桃,而地上鲜血一掬。
阿箩身子蜷缩,呻吟疼痛。
恶魂倏现倏藏,对阿箩紧追不舍。
阿箩负疼从地上,拖着疼痛的身子,碎步而前。
阿箩行动缓慢,恶魂趁机现身,逼近阿箩身后,摁其肩膀,嘴巴一张,便要吸食她的精气与魂魄,再夺舍重生。
阿箩挥手打落肩膀上的手,褰裳急奔。
但恶魂状若云烟,颜色惨淡而行动自如,身子轻飘飘,脚不沾地,往前一探,尽生小旋风,不需做其它的动作,就能轻而易举地追上阿箩。
阿箩被迫逃至墙脚边,恶魂忽大倍如常,急控住阿箩的两条腿,又锁住阿箩的脖子,令她发声不得,动弹不得,而后一寸舌儿从口中吐出来后骤然变长,舌尖细软,直往阿箩的眉眼间处打来。
阿箩缩肩不避,吸住腹部,等舌尖碰上来,手起刀落,抓住舌头,簪子刺进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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