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近乎幽怨地望着台静怡,如怨夫在向孩子叨叨诉苦。
“TA们乳腺水肿,皲裂溃疡,堵.奶硬块,找师傅、用器具通.乳,但怎样都不管用,胸比石头块还硬。
受激素影响,自身本就阴晴不定。
但在你面前,还要摁下负面情绪,时刻满足你的需求。
发烧无力是常态,但俯卧式哺乳更是已经形成肌肉记忆。”
“你这样拿死做要挟,对得起从小喝到大的每一口奶吗?”
说完这一连串的话,秦述握着刀叉的手青筋乍现,呼吸蓦地急.促,胸膛朝前抬起,极力忍着情绪。
此男平时不会轻易生气,怎么今天那么反常。
邢铎目光疑惑,问秦述:“你也不是妇女之友,这方面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因为他就是“TA们”
里的其中之一!
他喝下药,默默承受身体变化带来的痛苦。
喂给她喝的每一口奶里,都有他的血、他的精力、他的一腔付出!
要把一个极度恋母但母亲已经去世的恶毒孩子好好养大,这其中的艰难苦楚,只有TA们才懂得深刻。
但现在,这个小孩宣称要追随母亲去死。
她能渣,能恶毒,能事不关己,能背后捅刀;能享受一切福,做尽一切坏;
唯独不能去死。
秦述深吸一口长气,把刀叉一甩,兀自起身,椅子朝后“呲啦”
一声。
“我吃饱了。”
话落,他大步跨到屋里,“砰”
地关住屋门,留台静怡与邢铎面面相觑。
“狗脾气,这家伙越来越狗了,真是人越老事越多。”
邢铎轻轻撞了撞台静怡的胳膊肘,“你去哄哄他,万一他想不开再吊死。”
“你俩不是同岁?他老就你不老?”
台静怡收回胳膊,“再说,为什么是我去哄他?我说了什么过分话,做了什么过分事?我只是提出正常要求,他的小心脏就受不了,真是作得很。”
邢铎事不关己地挑了下眉,“那也不能随便把‘死’挂在口头上。
这种不吉利的谶语,不能随便说。”
台静怡冷哼几声,不再搭理邢铎。
邢铎没再多说,收拾碗筷,把一大堆锅碗瓢盆都扔到洗碗机里,又把各人的脏衣服扔到各个洗衣机里,再让扫地机器人扫地拖地。
一边感慨科技改变生活,一边在猜台静怡到底会不会去哄。
说是“哄”
,其实就是进屋对人家说一句:“别作了。”
类似这种,大差不差。
谁都没指望台静怡会甜言蜜语地哄,也根本想不到她会有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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