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可能经常地模拟场景，对新面孔和旧面孔都进行探测。
他每个月至少对他的监护人进行一次测试。
每当王子们走进房间时，他通常都会对他们进行测试。
如果他周围的人知道他秘密攻击他人的程度和频率，欧里菲尔就知道他们会认为他是偏执狂。
当然，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告诉任何人。
一位早已过世的塞莱詹将军声称，当一个人和自己一样熟悉敌人，并且看到自己仿佛在阴暗的镜子中反射时，胜利就随之而来了。
理解很重要，但认识到感知的不确定性也同样重要。
欧里菲尔喜欢这句话，因为它与他自己的人生哲学非常吻合：每个人都应该被信任，直到他们不被信任为止。
一次又一次地探索，直到他们最终暴露出他们的真实意图。
可见的世界不过是透过阴暗的镜子看到的：需要耐心和多视角才能看清整个画面。
欧里菲尔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对自己不太诚实：当德克曼第一次进入祖卡尔是时，他已经松了一口气，很久以前他甚至还没有看到这个人。
他翻了个身，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然后，他伸出左手，盯着自己涂了金的食指。
一支透明的箭从他的指尖射到床上，垂在被子上，然后消失在墙后。
在远处，他可以看到箭的微弱的尖端：一个像鲨鱼牙齿一样的大刺，两侧有一组对称的弯曲的刺。
也许他看不见箭，反而感觉不到，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个尖锐的三叉缩进。
但在箭头向外伸出的那只手上，在他的食指关节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金色箭头指向他的手，它弯曲的尖齿环绕着他的手指，就像昆虫的下颚一样。
箭头深深地插入了他的中指和拇指之间的空隙，从肉中探出，与那两个新月形的玫瑰刺尖相连。
他盯着几乎是透明的戒指，认为它近乎不透明的表面比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更亮。
他的箭通常刺穿其他人，表明他注定要与之有生意往来的人。
从本质上说，箭可以识别敌人和朋友。
但是有几次箭的刺又回到了它的源头；每一次都是在他年轻得多的时候，他的命运超出了他的控制……在他成为加冕首相之前。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一次，箭卡在了他的手指上，落入了他的手中。
从象征性的角度来看，不管朱利安是朋友还是敌人，他显然不是欧里菲尔可以轻易摆脱的人。
欧里菲尔躺在床单上，试图休息，但发现自己不安地在脑子里反复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导致伊格纳修斯·朱利安·杜奈寻找他的无限循环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咬着嘴唇。
他推断，无限循环研究小组应该有循环记录。
这段录音肯定已经传播给了埃尔德马里和她的支持者。
要是我能得到它就好了…
伊恩感到惊讶的是，欧里菲尔在仅仅会面几分钟后就这么突然把他放了下来。
至少，王子把他放在了一个满是艺术品的房间里。
伊恩在沙龙里走来走去，查看墙上装饰的各种旧肖像。
十五分钟后，前边的卫兵来找他。
“你好，”
伊恩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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