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真被他织出了两匹布,但是完全做不了衣裳。
谢清霜手巧,最后捡着能用的做了几件小衣裳。
他们成亲时收到了左护法做的一对惟妙惟肖的人偶,晏非极为喜欢,让人做了不少跟他俩一样的衣裳。
出门时不方便,他们就没带,这对人偶至今还摆在他们床头。
至于剩下那些,谢清霜把它们收进了柜子,反正也放不坏,等很多年后再拿出来看,大概只会觉得幸福。
这天一早,晏非就去山里挖了些驱蚊的药草回来。
昨日,晏非要带着谢清霜夜宿山间看萤火虫。
也不知怎么回事,谢清霜特别招这里的蚊虫待见,一晚过去,身上被咬的全是红点,让晏非心疼的不行。
谢清霜随身带着许多右护法和神医做的药膏,用过后很快缓解。
晏非手指拂过谢清霜耳侧被咬出的红色小包,说自己从此和蚊子不共戴天。
这不,刚起床,就去深山挖药草了。
谢清霜做了早膳,半天没找着人。
等了快一个时辰,晏非才回来,除了药草之外,他还提着一只兔子和两尾鲤鱼。
药草需要晒干后才能用,大概是被晏非的诚心感动,今日阳光极好,到了傍晚,药草被蒸干了水分,叶片蜷缩成一团。
晏非点燃了药草,沿着房屋熏了一圈,身上都染上了药草的苦香。
谢清霜轻轻为晏非擦去脸上的灰痕:“都说了不用那么麻烦,罩上帐子就行了。”
“万一有漏网之蚊呢。”
晏非心疼道,“我可舍不得清霜吃苦。”
原以为熏走蚊子能睡个安稳的好觉,可床上的红色纱帐却晃了一夜,到天明才算彻底平息。
次日,谢清霜身上又添了许多难消下去的红痕,大概是某个蚊子成精了。
谢清霜扶着酸痛的腰坐在窗边看书,他现在完全不想理频繁献殷勤的某人,有的人,他还不如蚊子讨人喜欢呢。
谢清霜偶尔会随晏非乘着小舟到处飘,再钓几尾鱼。
他已经习惯坐船,没再出现难受不舒服的情况。
又过了两三日,晏非不知从哪寻来一艘崭新的船只,说要带着谢清霜在云水城外转一圈。
然后顺着水路南下,去往江南,见一见晏非的外公。
他们成婚时,苏家和晏家几乎都是举家前来道贺。
两家都是人丁兴旺的大家族,光是认亲,谢清霜就花了不少功夫。
晏非外公年事已高,身体不算好,不严重,算是老年人的通病。
哪怕如今官道修得平整,水路又发达,家里人也不敢冒险让他长途跋涉,所以晏非和谢清霜成亲时,他没能去盛京。
虽然人未到,但贺礼是送了一抬又一抬,信件也是一封接一封,依稀能见晏非在老人家心中的受宠程度。
晏非提出去看外公,谢清霜立马就同意了。
老人年纪越来越大,有机会还是应该多陪陪他们,不然以后再后悔就晚了。
夜已深,晏非与谢清霜坐在船头,旁边的酒壶已经空了,晏非用一根筷子将杯盏敲得叮当作响。
谢清霜抓住他捣乱的手:“再敲下去,我们又要少一套杯盏。”
晏非酒量还是不太好,两杯下去,人就有些迷糊。
但他还有一点好,就是醒酒特别快。
他丢下筷子,抱着谢清霜:“清霜,我好开心,以前行走江湖只觉得到处都一样,没什么差别,如今我也能静下心欣赏风景了。”
谢清霜慢慢饮完杯中的酒,听着耳边晏非的絮絮叨叨,只觉得眼前风景无限美好。
或许爱人在侧时,世间任何地方都成了难取代的风景。
等晏非完全醒酒时,醉的人换成了谢清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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