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伸出手指在谢清霜眼前晃了晃,被谢清霜捉住:“别闹,我不是小猫,也没喝醉。”
“还知道我是谁吗?”
“晏非,相公。”
谢清霜说完又补一句,“夫君。”
看来的确是醉的不轻,往常只在床笫之间,晏非还要哄了又哄,才能偶尔听到这样的称呼。
他一把抱起谢清霜往船舱走:“春宵苦短,相公现在带你进去歇息。”
歇息是不可能歇息的。
小船摇摇晃晃,顺着水流一路而下。
船舱内,谢清霜顺着透光的天窗看见星光点点,仿佛伸手就能抓到一捧星光。
他伸出的手未来得及抓住星辰,就被晏非一把握紧细细亲吻。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不知在船上飘了几日,谢清霜能明显觉得空气变得湿热。
南方多雨水,雨点敲打在船顶,像是有人精心设计的乐曲。
谢清霜靠在窗边,伸手接了一捧雨水。
晏非则在一边细细为谢清霜涂抹防晒的香膏,他们二人都爱美,但要说对容貌最在意的还是晏非。
“好了。”
晏非收起瓶瓶罐罐。
谢清霜打了个哈欠:“你每日折腾也不嫌麻烦。”
晏非才不会觉得麻烦,他其实很容易满足,光捏捏揉揉谢清霜的手,他就能很开心。
“不麻烦。”
晏非打开一边的镜子,照出极为般配的二人。
窗边还摆着几盆花草,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但开出来的花很好看,都是他们一路收集而来。
他们并不是一直待在船上,每经过一个码头,晏非就会停下船,带着谢清霜上岸走走。
这一路经过的有些地方比较出名,那里就会有晏非的宅院。
有些是他闲来无事购置,大部分是晏知为兄长购置。
谢清霜感叹:“你们俩,究竟谁才是哥哥啊,感觉你弟弟每天都操不完的心。”
“他说他可能上辈子欠了我。”
晏非道,“我明明也是个好哥哥,一直对他很好。”
谢清霜笑着夸了晏非几句,他们兄弟俩之间的感情的确珍贵。
随着他们的到来与离开,各地的宅院里,最后都添上了独属二人的物件。
有谢清霜画的画,写的字,也有晏非雕刻的小物件。
每次离开一个地方,谢清霜都难免生出几分离愁别绪。
谢清霜想,这下真的四海为家了。
但因为有晏非常伴身侧,那一丁点离愁别绪往往很快就能够消散。
见多了各式各样的风景,谢清霜闲来无事,也学着写起了游记,晏非懒得动笔写字,只偶尔会帮着画几幅插画。
晏非画的大多是谢清霜或两人在一起,只画着谢清霜的那些他肯定不愿意让其他人看见,全都珍藏在匣子里,上了锁。
兴许是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写出的文字也同样如此,谢清霜的游记越写越顺,偶尔寄回家的几篇也被家人夸赞,说他写得极吸引人,让他再多寄些回去。
“等回盛京以后,让书肆帮你印刷。”
晏非美滋滋道,“说不准,我家要出个大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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