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终止这种情况?目前有效的方法是药物治疗,必要时注射镇定药物。
李午昂出现时,徐缪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医院不再给他开药。
他们汽车爆胎、搁浅在芦苇荡里的第二天,程雪打来电话,她满不在乎说“是吗?”
的语气,就像笃定徐缪会重新开始接受治疗。
不,没有药,没有镇定剂,也没有刀片。
“没事的,徐缪,看着我,不是说好了相信我吗?”
他的体温好高,这也是躯体化的表现?李午昂拉开徐缪毛衣的衣领,发现脖颈也有些发红。
“对不起……我又……又发病了……对不起……”
他拽开徐缪不停挠脸的手,即使在他掌中,两只手腕仍在不停发抖。
“不,没那么严重,你不用说抱歉,”
他抱住徐缪,让他把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你只是伤心,难过,想到过去的事了,没关系,谁都会伤心的,哭吧,哭吧……”
他轻轻拍着徐缪的肩膀,闻到徐缪发梢上洗发水的香味,他垂下眼,用鼻子蹭着徐缪的耳尖,“让悲伤来吧,我陪着你。”
他推开车门,让布布跳下去,然后捧起徐缪的脸,亲吻脸颊上泛红的挠痕,咸的则是泪水的味道,他伸出舌头,把泪水舔去。
“这么快就忘了?你说过,如果再坠落,我会接住你。”
他说,而后他垂头,吞下怀里颤抖破碎的呼吸。
徐缪情不自禁闭上眼,他潮湿的鼻尖,擦着李午昂的脸颊,他的吐息急促又激烈,喉头因哽咽声不住地滚动,这一吻才降落时,他垂下睫毛的模样悲怆又痛苦,脸上闪着泪水的光,渐渐地,他的头发被揉乱了,先前有些长能遮住眼睛的额发被撩到脑后去,露出他光洁白皙的额头,紧缩的眉头慢慢展开,就像拿熨斗把布料上令人心碎的褶皱一点点抚平,他伸出手,抓住李午昂的肩膀,那样紧紧拥抱的姿势,如同溺水者找到了海面上唯一的浮木,绝不放手。
“……午昂。”
“嗯?”
他的脸紧紧贴着青年的脖颈。
“你知道我是因为别人而伤心吗?”
“知道。”
“……如果我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他离开的痛苦怎么办?如果我永远都治不好呢?”
“那不是你的问题。”
他猛抬起脸,李午昂眼里温暖迷人的光,正坚定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本来还想问,你会厌烦,然后离开吗?可是他只是望着他,脑海里一片空白。
芦苇柔和地摆荡着,湖边有人放烟火,燃料咆哮着冲向夜空,伴随一声巨响,爆炸映亮小片天地,像隐隐春雷。
听着这样的响声,望着月下的年轻人,徐缪找回了消失的风。
突然,他收紧指头,拽过了李午昂的衣领。
接着他咬住李午昂的嘴唇,再接着,突袭变成一个缠绵承转的索吻。
李午昂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等等,要在这里吗?
怎么,你不想?徐缪的手已经钻进他的卫衣里,腹部的肌肉很紧实,胸部的极富弹性,把对方压倒在后座上后,他几乎只用了两个动作就解开了李午昂的皮带。
对这一部分及后面的发展,李午昂没有过多描述,程雪没听明白,她问:你们在车上是不是打了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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