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第一个字就被祁原打断。
“常温。”
“……常温,”
钟寻路复读机似的,朝服务员说:“谢谢。”
他们一边吃一边聊饮料的事。
钟寻路把事情经过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夹杂着微妙的心思刺探祁原和孟一淼的关系,他哥也不避讳,说校运会那次就是简单地帮个忙把伤员背去校医室,手链却不太清楚。
想也知道,祁原这种从不逛校园论坛的人怎么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昨天晚上翻了某个帖子,看到有不少人提出质疑,推测是孟一淼特意买了祁原同款手链,毕竟后者已经戴了许久,孟一淼却是在颁奖仪式那天头一次戴。
前桌女生为人善良直爽,最不爱搞小团体,周围人闹矛盾也不爱站队,加害于人除了看笑话外对她毫无益处,钟寻路也相信她的为人。
如果真是致幻剂,她的好心提醒是从哪得的假消息?又是谁在借她之口?
钟寻路觉得这些弯弯绕绕很乏味。
他咽下一口豆奶,长久地注视着对面的人。
他哥的嘴唇比他薄,没有唇珠,大多数时候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眉毛差不多,只是更锋利。
垂眸不语时,看起来就不太好说话。
举着手在他身后扬扬落落时是这样,和自己的弟弟嘴唇相贴时也是这样。
这让他觉得有点好笑,也有种想撞碎某种东西的冲动。
于是他脱口而出:“哥,你在想什么?”
“想你一直盯着我,”
祁原抬眸,“是想做什么?”
钟寻路目光一滞,生硬道:“我想吃甜椒。”
他低头看了看,示意自己碗里的已经被挑出来吃完了,补充说明:“你碗里的。”
祁原闻言夹了一筷子给他,说:“你可以单点一份甜椒炒肉片。”
“不用了,我就吃你碗里的。”
钟寻路不假思索道。
与此同时,上一秒还在远处的服务员已闻声赶到他们桌边,一句“甜椒炒肉片一份是吗”
被硬生生堵了回去,满脸雾一样的迷茫。
“.…..”
钟寻路与他诡异对视,卡了一下,干巴巴道:“不好意思,不点了。”
服务员看看钟寻路,又看看祁原,顶着雾走了。
吃完回到学校,刚好卡点进教室。
他们班今晚是无敌捡漏王,班主任开教研会,下班老师请了假,教室里只能勉强算是安静,过位的人比比皆是,话最多的体委蛇形走位,下乡巡抚似的把全班亲戚都问候了个遍。
窸窸窣窣的动作声里透着蠢蠢欲动,钟寻路抬头扫了一眼,图书角几个座位早被占满,插座全部满档,几个男生在那开黑。
“都说了监管者在我这,你特么解一会又跑解一会又跑是想干嘛?癫痫吗!”
“艹,那队满编,咱惹不起…哎我找到一辆蹦蹦,四号找个石头躲起来,爹这就去接你!”
音量越来越大,就这么几个人,玩的还不是一个游戏,一个个挨着坐竟然也没互相干扰。
钟寻路呼出一口气,只剩数学的题型归纳了,这类作业对他来说相对轻松。
耳朵突然一痒,被塞进了软绵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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