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之前他想,像他这样的烂货,就算被买下,也很快就会被玩腻了扔出去。
他那么脏,不会有人愿意要他了。
可现实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干燥舒适的触感,他正好好地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穿着干净漂亮的睡衣。
身上没有污秽的精液和令人作呕的气味,他没有被捆在刑架上,身体里没有插着东西,眼睛没有被蒙上,旁边也没有站着肥肚流油的男人,见他睁眼就迫不及待地把腥臭的鸡巴往他的手和嘴里塞。
他好像回到了家中遭遇变故前的某一个平常的下午,慵懒地睡了一个迷迷糊糊的午觉,慈祥的母亲已经把晚饭做好,温柔地敲门叫他起床。
但萧瑾知道,母亲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里不是美好旖旎的梦境,而是残忍冷酷像地狱一样的现实。
正因为是现实,他才心中一惊,慌乱地翻身想要下床,双腿却软得使不上一点力气,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宋樾听到动静,迅速关了灶台,冲进屋里。
萧瑾不知怎么摔在了床边,见宋樾进来,他似乎是被吓了一跳。
手撑着身体往后挪了两步,拉开一点距离,才敢抬头怯怯地看进来的人。
长长的睡裤遮住了他的脚掌,只露出几根粉嫩圆润的脚趾,凌乱的衣领微微敞开,精致小巧的锁骨暴露在外,上面隐约可见浅粉的勒痕。
他看起来害怕极了,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无措和哀求,一双又圆又钝的杏眼里噙着恐惧的泪,像沾着露珠的秋叶,在萧瑟的寒风中微微颤抖。
看到这样的萧瑾,宋樾只觉得连呼吸都有片刻的凝滞。
他站在门口忘了挪步,只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那样惊恐无助的眼神,挂着泪珠的睫毛每颤一下都是无声的勾引,透着任人欺辱的色情,让人忍不住想要践踏蹂躏。
半晌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竟想着这些,宋樾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他快步走过去,弯腰想要把人扶起来,可指尖还没触碰到对方颤栗的身体,萧瑾却先开了口,声音干涩沙哑,里面是带着恐惧的哀求。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我把您的床弄脏了,对不起……”
他一个劲儿地道歉,垂着头不敢再去看宋樾的眼睛,不安地将自己蜷缩起来,纤细的双臂紧紧抱着膝盖,连内扣的肩膀都在不住地发抖。
“我那么脏,不该躺在您的床上,对不起,您别生气。”
他的声音逐渐染上哭腔,红通通的眼睛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鹿,尚未有力气站起身子,就被狮子盯上了。
萧瑾瑟缩的样子看得宋樾心里一紧,他蹲在萧瑾身边,安抚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顶,然后有些强硬地伸手环住萧瑾的腰,将人稳稳地抱回床上,一边轻轻拍着他单薄的后背,一边温柔地哄他。
“乖,不怕不怕。”
“你不脏,永远都是最干净的。”
他的语气那么暖,像哄一只吓坏了的小奶猫,放软了声音同他说话。
见宋樾没有责怪,萧瑾脑中一直紧绷着的弦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大概是宋樾比他之前遇见的客人好说话太多,萧瑾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抬起埋在膝盖上的头,快速瞥向宋樾的方向。
睫毛因胆怯而颤抖,虽只看了一眼,萧瑾就被这张脸吸引了。
与他曾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宋樾很年轻,看起来只比他大几岁,一张脸阳光英俊,没有恶心的肥肉和满脸的淫相,看着他的眼神里没有淫邪的欲望,相反甚至还有一些隐隐的担心。
萧瑾脑中瞬间产生了一个荒唐的想法——
如果宋樾可以一直留着他,不再把他扔掉,该有多好。
但很快,萧瑾就恢复了理智。
他早就烂透了,哪怕做一条低贱的狗,也配不上这么好的主人。
可无论如何,他也想在宋樾身边多留几天,至少这样意味着他可以少几天去面对令他作呕的中年男人,像个婊子一样不得不对着他们卖弄风骚,张嘴去含他们短粗恶心的性器,任他们把腥臭的精液射进他的身体和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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