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门后的呼吸
“幸福里”
小区,就它那名儿吉利。
实际上呢?就是一个被“遗忘”
的旮旯儿。
几栋破败的筒子楼歪歪斜斜地杵在那,半死不活。
一股子潮了吧唧的霉味儿,混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臭味儿,像裹尸布似的,粘腻腻地糊在身上,闻着就让人反胃,直起鸡皮疙瘩。
那声控灯也跟着犯病,时明时暗,跟鬼火似的,一闪一闪,照得人心慌。
剥落的墙皮子,一块块往下掉,露出里头的灰褐砖块,像一张张干瘪、扭曲的老嘴,想诉说那些个陈年烂芝麻的破事儿,却又发不出声儿。
李晓婉加快了脚步,脚上那双高跟鞋,“噔噔噔”
地敲着水泥地面,在这空荡荡的楼道里,那回声,一遍又一遍,跟闹鬼似的。
你听听,像不像啥玩意儿在后头紧追不舍?又像是啥不干净的东西在喘粗气,一声儿比一声儿紧。
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身上的风衣,想挡住这股子阴冷劲儿。
这风,邪性,都从后脖领子往里灌,专门挑人骨头缝儿里钻,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
二十八岁的她,在这座城市里头,说白了,就是个不停转悠的小齿轮,没白没黑地加班,转到啥时候是个头?天知道!
“李晓婉,你留下。”
主管那句话,跟个魔咒似的,阴魂不散。
“这个项目比较急,你辛苦一下。”
是挺“急”
的,急着让人送命呢!
她木木地点了点头,心里头,却翻江倒海,都是那个噩梦闹的。
这段时间,她老是做同一个梦。
梦里有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那女人老在黑影儿里头晃悠,看不清脸,可李晓婉就是觉得后脊梁骨嗖嗖地冒凉风。
那女人干的事儿也邪性,有时候使劲儿拿指甲抠墙,一下,一下,跟刮骨似的,听着就让人心颤,像是在墙上留啥“遗言”
。
又或者,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说一些让人汗毛倒竖的鬼话,嘟嘟囔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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