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绕过去,踮起脚尖,双手勾住他的颈,眨眼间水光与碎金绞落,楚楚可怜,“这个法子,妾不是没想过,可家中有父母,还有小娘,太子若是发怒了,妾怕连累家人,最重要的是……”
她顿了顿笑笑,“还有姐姐,主母送我进东宫就是为了帮姐姐的,若太子发怒牵连姐姐,那妾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提到殷芸湘,魏廷韫脸色顿沉,一把扯下她的手臂,眼睛危险眯起,“你想进宫?”
“是主母逼我进宫。”
“你觉得这种借口我会信?”
魏廷韫眸光微凉,“整个上京城谁人不知殷大娘子温良贤淑,对嫡庶一视同仁。”
就知道没人会信大娘子歹毒,芙汐咬了咬唇,背过身去,将衣服褪去一半。
一片雪肌暴露在眼前,白瓷皮肤上旧伤遍布,像蚯蚓般狰狞爬满整个背部,像白色宣纸上被甩了几道黑墨,有碍观瞻。
魏廷韫瞳孔微动,有着惊愕,什么都可以作假,唯独这一身伤做不了假。
饶是他带兵打仗多年,也未曾看到过如此重的伤。
“何人所致?”
他触摸上她的背部疤痕,指腹轻轻摩挲,似在检验。
确实是真的疤痕。
芙汐将衣裳拉好,声音极轻,“主母想让我进东宫帮姐姐,我因太喜欢殿下了不从,便每日鞭笞,但这怪不了主母,我知道她是为了殷家,为了姐姐。”
魏廷韫轻捻着指腹,若有所思,“你不恨她?”
芙汐看向他,眼神干净纯洁,“不恨,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魏廷韫微怔,睚眦必报的人他见得多了,还未曾见过如此以德报怨,至真至纯的人。
转瞬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的凉薄,食指微曲蹭去她小脸的泪痕。
“既如此,本王会帮你找好验身嬷嬷,你就好好帮芸湘,记住,我要她的一切动向,不可叫她受了委屈。”
他目光阴凉,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她的肩头,“若芸湘伤了半根头发,我只找你问话!”
这样他也有更多借口可以进东宫,去见他心中真爱。
芙汐眼中微微失落,像猫一样温顺的蹭着他的掌心,“殿下当真心里没有我?
只有姐姐吗?”
魏廷韫敛去笑,“殷芙汐,你只是个替身,做好你该做的!
别妄想奢求其他!”
说罢他拿起佩剑,拂袖而去。
“妾,妾身恭送殿下,呜呜呜……”
做戏要做足,芙汐乖巧的走到门口,语带哽咽不舍,恭谨的把人送走。
脑子里那东西又冒出来,声音透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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