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耗了她全部的精气神。
“是。”
名叫小燕的丫鬟拿来簪子,唯唯诺诺,低着眉,不敢多去看她一眼。
没有多话,她接过簪子,又是痴痴地凝视很久很久。
她想死,又想掰断这簪子,像是要无声地反抗命运。
但是,她偏偏做不到,两件事一件也做不成。
簪子是木质的,又经了年岁,早已经磨钝了,刺不破肌肤。
更何况她现在全身乏力,折不断簪子,更何况她也折不断自己心中的绵绵。
能怎么办呢?那种心痛,如此深切,深切到只能用麻木去柔化痛苦。
泪已经流不出来了。
心里深沉的悲哀像是这窗外结的寒冰,冰冷坚硬,又沉默地难发一言。
昔日活泼开朗的她,终要成那端庄优雅的大家闺秀了;昔日快活肆意的她,终要嫁给一个英俊的状元郎了。
规戒女训,不就是为了这一日吗?笑啊,笑啊,你终于要嫁到一户好人家。
江柳心闭上眼,已然认了命。
10.
江蒋之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江北。
无他,一方面是蒋承业刻意造势,另一方面,是江父和他同时进了举人,这种父婿同榜的奇观,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订婚期、交婚书、请客人、订婚妆……一直到最后的成婚大宴,一系列程序都进展得无比顺利,除了进程赶些,闹出了些许小笑话,倒是没什么意外。
红裙胭脂金边镶,霓裳珠宝银丝囊。
木簪换去玉钗替,腊月初一迎新郎。
红色的“囍”
贴满了楼,整个江家都笼罩在欢欣喜悦之中。
络绎不绝的客人登上门,送来礼,拱手祝贺门口迎接的江父江母。
江父携着江母,也是满面笑容。
他未曾想那一夜淋的雪,竟让心儿彻底想通了。
不仅接受了蒋家求娶,更是主动去了解一位主家夫人该做的一切。
能看开就好啊!
他们夫妻俩能把事情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白色的雪地上埋着红色鞭炮的遗骸,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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