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一路如此太平。
我默默点头,记着又欠了薛昱一次。
耳中嗡鸣作响,头又开始疼了。
天旋地转间,宫女手中的杯盏变成了利刃,狠狠扎向我胸口。
我抓住她的手,拼尽全力将刀刃移开。
力竭之际,我开始后悔轻信于人。
刀尖对准我的瞳孔那刻,一道阴影出现在宫女背后。
剑影划过我的眼睛,鲜血从宫女的喉间喷涌而出。
郁姑姑跪倒在我跟前:“臣郁何南,奉陛下之命,于蜀地教习九公主。
今日是第一日。
公主要学会的第一课,是对身边的一切都抱有怀疑。”
宫中不会出现有这样身手的姑姑,而郁姑姑偏偏是母皇派在我身边的。
脑海中的蛛丝马迹开始串连起来,为何父亲每每提及母皇时,都是一脸的欣赏和仰慕。
为何母皇每每对我总是欲言又止。
对世族谄媚的母皇得不到出身寒门的父亲的爱慕,父亲敬仰的是被母皇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个渴望将世族根骨打碎的女帝。
我问:“姑姑名讳是郁何南?敢问帝师何太傅是郁姑姑的什么人?”
郁姑姑一贯清冷的眼中多了几分肯定:“如公主所想,臣的祖父,是天下闻名的何太傅,曾任陛下的太傅。”
原来如此,母皇果然没有放弃那群势单力薄的百姓,更没有放弃我。
9
“陛下为何还不醒?都两日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治不好陛下,我薛昱定要让你们全太医院陪葬!”
“昱儿不得放肆。
陛下突发恶疾,为今之计该派人先将皇陵……”
薛昱气急败坏地把话打断:“阿爹行事妥帖,不如也为你儿子打副棺材。
陛下醒不过来,我薛昱第一个给她陪葬。”
薛老将军气得不轻:“孽子,你!
!
!”
脑海中回想着母皇的遗言,母皇说:“你的一颗如你父亲般的仁心和薛昱对你的痴心,将会是你日后稳坐皇位最大的筹码。”
另一道声音响起,郁姑姑说:“公主要学会的第一课,是对身边的一切都抱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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