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象在我三十年的道术生涯中都是头一遭。
"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我轻声问道。
父子俩的身体同时颤抖了一下。
老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的儿子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我继续道:"他不是来找你们索命的。
这十五年,他一直保持着这个距离,既不进也不退。
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他的儿子也抬起头来,目光中的恐惧渐渐被某种释然取代。
这不是一般的冤魂索命,而是一个被执念所困的灵魂在等待着什么。
那个固定的距离,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约定,一场无声的对话。
而这等待,恰恰就是对眼前这对父子最大的惩罚。
二
我已经病得很重了。
医生说是肺癌晚期,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这个消息本该让我恐惧,但我却感到一丝解脱。
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每天清晨,我都要经历一场剧烈的咳嗽,喉咙里仿佛有无数把刀在割。
正求总是手忙脚乱地给我倒水,可我知道,他心里比我还痛。
咳嗽的时候,我总能尝到血的味道。
那腥甜的味道让我想起十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想起杨泽江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这病就是他给我的诅咒,让我也尝尝血的滋味。
夜里疼得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
月光很亮,能照到六十里外。
我知道他就站在那里,用他那双平静的眼睛看着我们。
那目光像一把钝刀,慢慢地,一点一点地剜着我的心。
正求不知道,我其实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天天流逝。
就像沙漏里的沙子,一粒一粒地落下去。
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我不想就这样带着秘密离开。
那个人在等,一直在等,等了十五年。
或许,这病就是给我的最后机会。
让我在生命结束前,做一个正确的选择。
十五年了,整整十五年。
我和正求换了无数个地方,用了无数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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