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最后还是逃不出这六十里的范围。
这里是松河,离我们老家北河只有六十里,正好和那个人站立的距离一样。
记得刚开始逃亡的时候,我们去过很多地方。
广西、云南、甚至东北,可每到一个地方,那个身影就会出现在六十里外。
起初我们以为是巧合,后来才发现,这是一种无法摆脱的诅咒。
不,不是诅咒,是一种羁绊。
我们在松河开始收废品是无奈之举。
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这是最不引人注目的活计。
每天天不亮就要出门,推着三轮车在街上转悠。
有时候会遇到一些烂醉的人,他们躺在路边,样子和那天的杨泽江有几分相似。
每次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就会浑身发抖。
那天的事,我记得很清楚。
我原本只是想把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带回家,谁知道会...会变成那样。
我和正求,我们父子两个,亲手结果了那个姓杨的。
当时我只觉得解气,为了家族的脸面,为了儿子的婚姻,杀了就杀了。
可是现在...
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同样的梦。
梦里总是能看见他,站在六十里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
不是用愤怒的眼神,也不是用仇恨的目光,而是...平静地看着,等着。
那种目光让我想起了自己当年在村里当干部时,看到有人做错事时的眼神。
不是责备,而是等待他们自己认识到错误。
这种平静的注视比任何惩罚都要可怕。
我们住的是废品站后面的一间小屋,破旧不堪,但也算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每天夜里,我都会听见正求在隔壁辗转反侧的声音。
他一定也在做同样的梦吧。
有时候我真想告诉他,其实爸爸也害怕,也想解脱。
正求不知道,我其实早就动过自首的念头。
但我不能这么做,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他。
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光。
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连累了他。
那天晚上,如果我能拦住他,如果我没有和他一起动手...
昨天收废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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