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个老人。
他说他认识我,是以前村里的。
我吓得立刻推着车跑开了。
跑着跑着,就开始剧烈咳嗽,咳出的都是血。
正求找到我的时候,我靠在一堵墙上,看着远处的天空。
在那个方向,正好是六十里外的北河。
可现在我快不行了,我不想带着这个秘密进棺材。
那个人在等,一直在等,等了十五年。
或许,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就让这个生命中最后的决定,来完成那个未完的约定吧。
三
又是那个梦。
我站在青山市的那间出租屋里,看着一切重新上演。
空气中弥漫着啤酒的味道,地上散落着碎玻璃。
杨泽江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逆着光。
窗外是潮湿的广东夜色,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霉味,和着啤酒的气息,让人作呕。
这是一九九九年的四月十三日晚上,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个日期。
那天下着毛毛细雨,我和父亲找了整整一个下午,终于在这间破旧的出租屋里找到了他们。
"你们凭什么管我们的事!"他的声音里带着醉意和愤怒。
我还记得他穿着一件褪色的格子衬衫,脚步有些不稳,但眼神却异常清醒。
"你这个畜生!"父亲的声音在颤抖,"我们林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我看见年轻的自己和父亲冲上去。
啤酒瓶砸在他头上的声音,绳子勒住他脖子时的挣扎,还有最后那一刀...一切都清晰得像是发生在昨天。
我记得他倒下时撞翻了桌子,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和他的闷哼混在一起。
最让我难忘的是他临死前的眼神。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平静。
那种平静,就像是看透了什么,又像是早已预料到这个结局。
那种平静,从此成为了我们父子的梦魇。
梦里的时间总是很奇怪。
我能清楚地看到血从他的伤口流出来,在地板上蜿蜒成一条暗红色的小河。
那条"河"流向房门,最后在门槛处停住,形成一个诡异的圆形。
现在想来,那个圆的直径,大概就是六十里吧。
梦的最后,我们拖着他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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