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在夜色中仓皇逃窜。
雨水打在脸上,和着冷汗,刺骨的寒意直透心底。
而他的魂魄就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开。
从那以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站在六十里之外,等待着。
等待着什么?等待我们的忏悔?等待我们的自首?还是等待着我们在良心的折磨下崩溃?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个梦每晚都会重复,像是命运给我们下的诅咒,又像是我们给自己的惩罚。
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雨水的气味,血腥的味道,啤酒瓶碎裂的声响,还有那双平静的眼睛。
这些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记忆里,成为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天我们没有去找他,如果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愤怒,如果...可是没有如果。
我们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来维护所谓的家族尊严,却永远失去了内心的平静。
那个雨夜,我们不仅杀死了一个人,也杀死了自己的良知。
而现在,那个被我们杀死的良知,正以亡魂的形式,站在六十里之外,静静地看着我们。
今晚的梦又来了,准时得像是一场约定。
每到子时,我就会看见自己站在一片荒野上。
四周是浓重的夜色,唯独东边六十里处有一点光。
那里站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月光如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恰好指向我的方向。
这片荒野很奇怪,像是介于现实和虚幻之间的某个空间。
地上长着及膝的野草,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响声。
空气中飘着若有若无的雨水气息,就像那个夜晚一样。
远处有零星的磷火在游荡,忽明忽暗,像是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场无声的对峙。
风在耳边呼啸,带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有时候像是啤酒瓶碎裂的声响,有时候像是临终前的喘息,有时候又像是父亲干咳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我们父子紧紧包裹。
天空中飘着诡异的云,像是无数张扭曲的脸。
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些影子不停地变换形状,有时候像是伸出的手,有时候像是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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