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了很多错事。
我知道恶果已经酿成，但是……”
他说着说着，忽然发现我跪在墓碑前不动了。
他的心头涌现出不详的预感。
他颤抖着把我抱起来，却发现我双目紧闭，面色苍白，早已停止了呼吸。
19
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只知道顾明朗疯了似的把我送到医院，中途闯了八个红灯。
医生抢救了四小时，才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他们告诉他：“赵小姐的身体器官产生了不明原因的衰竭，很抱歉，我们查不出原因。”
顾明朗瘫坐在地，像野兽般发出痛苦的哭嚎。
他终于相信，我没有骗他。
我真的快要死了。
他日夜守在我身边，像照顾婴儿那样照顾我。
我确实需要人照顾，因为我已经闻不到味道，也听不清声音，就连最后的视觉都在退化。
我像被装进了罐子里，正在逐渐断开与这个世界的连接。
我平静地接受了一切，顾明朗却钻进了牛角尖，死活不肯放我离去。
他不停撒钱，开出极高的悬赏，暗中寻找奇人异士为我续命。
可蛊术本就逆天而行，我又是遭到反噬的一方，根本不可能有挽救的办法。
顾明朗陷入绝境，看上去比我更像一个将死之人。
他深陷于自残，每天都用刀在身上划出各种伤口。
有时血流得多了，几乎把他染成血人，看上去就像炼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医生和护士都阻止不了他。
没人能够阻止，一个恶鬼心里肆意生长的爱恋。
难得清醒的时候，我会问他：“顾明朗，你后悔吗？”
他握着我的手，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
“南南，你要是走了，我很快就去陪你。
你走得慢一点，等等我，好不好？”
我读懂了他的唇语，笑着摇摇头：“顾……顾明朗，我不想……不想再与你有来生了。
走过黄泉路……我们……再也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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