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之中,夏澈正悉心整理江易归读过的兵书,她的动作轻柔而专注,似在呵护着稀世珍宝。
依稀平常,江易归常年在外征战,留夏澈一人在府内,闲时她便缝衣刺绣整理内务,尽管有下人,但是她还是坚持亲力亲为。
对于江易归所使用过的器物,夏澈也是百般呵护,似乎这些器物能给予其一丝思念的寄托。
江易归见状,强振精神,仿若抖落满身征尘与疲惫,不愿爱妻瞧见自己颓唐之态,遂扬声高呼:“夫人,我回来了。”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刻意的欢快,似想驱散笼罩在心头的阴霾。
夏澈闻声望来,身后长发如墨色绸缎,随之顺滑地滑向侧边,若急流瀑布一般,更衬得她面容温婉动人。
只见江易归稳步踏入正堂,身姿挺拔如松,却难掩眉宇间的一丝倦意。
夏澈忙搁下兵书,嘴角上扬,绽出一抹盈盈笑意,恰似春日繁花盛开,迎上前去,熟稔地接过头盔,挽住江易归手臂,动作亲昵而自然,似依傍着最坚实的依靠,随将其引入堂内。
入得堂中,夏澈轻放那伤痕累累的头盔,扶江易归坐于椅上,莲步轻移至桌旁,端起茶壶,手法娴熟地为其沏茶,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氤氲在空气中。
“相公,陛下与你所言何事?”
夏澈立在江易归身侧,沏茶之际,微微偏头,双眸灵动而清澈,恰似星子落于秋水,满含关切地看向江易归问道。
江易归坐于椅上,端起茶几上夏澈新沏的茶,轻啜一口,那温热的茶汤似暖流滑过心田,驱散此时心中的郁闷。
他抬眸瞧着夏澈关切面容,稍作停顿,答道:“无甚要紧,不过问些前线战事而己。”
其语调平缓,似不想让夏澈过多担忧。
“那前线战况究竟如何?
江陵城可守得住?”
夏澈顺势急切追问,眉尖微蹙,忧虑之色尽显,仿若眉心被一缕轻愁缠绕。
江易归见夏澈紧蹙眉头,知其担忧自己安危,遂轻轻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暖传递过去,又轻拍两下,似在无声地安慰,示意其坐。
夏澈依言微微垂首,坐于右侧茶几旁椅上,坐姿优雅端庄,坐定后,复又看向江易归,目光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微风自院拂入正堂,江易归发丝随风飘舞,恰似春柳之绦随风摇曳,又似其于战场策马奔腾之态。
江易归将发须撩至身后,朗声道:“夫人可是质疑我守不住江陵城?”
其声音虽洪亮,却带着一丝调戏之意。
夏澈闻之,扑哧一笑,笑声清脆如银铃乍响,连摆素手,否道:“非也,非也”
。”
话未毕,又急道:“我岂敢质疑相公,唯愿相公每战皆平安归来,能像候鸟归巢,岁岁与君相伴。”
江易归见夏澈憨态可掬模样,嘴角上扬,微露得意之色,仿若春阳破云而出,暖意融融,抬手轻抚夏澈发顶,动作轻柔而宠溺,神色坚定,誓言道:“吾在一日,必护夫人周全,不令夫人受丝毫损伤,此乃吾之使命,更亦是吾之心愿。”
是啊,天下谁人不想保护自己最爱的人,守护自己所坚守的事,自然,江易归也是这般。
夏澈望着江易归那透着坚毅的清俊面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微微颔之,轻嗯一声,那声音轻柔而坚定,似在心中种下了一颗信任的种子。
夏澈乃当朝丞相之女,与江易归青梅竹马,相伴成长,两小无猜,如双生并蒂莲,后经皇帝赐婚,结为连理,红线相牵,情定此生。
尽管两人如今虽常年难见一面,仿若牛郎织女之态,但却毫不影响两人相互信赖,彼此深爱。
前线战场,江陵城己连受敌军数十次强攻,城中将士现余不足五万,若敌军再攻数次,唯恐城破人亡,此时的江陵城就似孤舟在狂风巨浪中飘摇,岌岌可危。
兼之粮草匮乏,守城愈发艰难,如逆水行舟,每一步都需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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