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城中将士不足五万,粮草亦危,如之奈何?”
正堂之中,一着黑色铠甲小将,向身著银白色铠甲将军发问,其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凸起,身躯微微颤抖,言语间满是恐慌与疑虑,仿若惊弓之鸟,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休得慌乱,元帅己往江都向陛下请兵请粮,不日即至江陵,吾等但守得住数日光景,便有希望,如今只需等待元帅回归,一切便可迎难而解。”
白甲将军瞥一眼小将,眼神中透着威严与镇定,其声如洪钟,沉稳回应。
小将欲再言语,然触及将军如虎豹般犀利威严的目光,到嘴之话又生生咽下,喉咙滚动,仿若被扼住咽喉,不敢发声。
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军营中最怕军心摇动,若军心不稳,恐敌军未攻,己身己先溃败,如沙筑之堤,一触即溃。
见众人缄默无言,白甲将军抽腰间佩刀,“哐”
然出鞘,一道寒光自刃上乍现,足见此刀磨砺精细,保养勤谨,刀刃闪烁如秋水之寒芒。
他持刀于众人面前翻腕示之,动作潇洒而凌厉,不屑道:“我随元帅十余载,从未言惧。
今于元帅军营之中,竟有怯懦之人。
自即日起,若有扰乱军心者,此刀便是其归宿!”
言罢,“锵”
的一声,收刀入鞘,动作干脆利落,愤而步出正堂,沉重的脚步声似战鼓擂动,在众人耳畔回响,唯留帐中数人错愕呆立,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天方微亮,天际仅现一丝曙光,仿若晨曦在云海中挣扎欲出,鱼肚白的天色渐染开来。
树上晨鸟随天明而西处觅食,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似奏响了一曲晨之乐章,城中百姓亦渐次点亮屋中灯火,星星点点的光亮如繁星坠落人间。
将军府内院,夏澈为江易归着衣,灯光之下,江易归身上白色伤疤与微黑肌肤相较,格外刺目,此乃其征战沙场多年之荣耀印记,仿若岁月镌刻在身躯上的英勇诗篇。
夏澈凝视伤疤,目光中满是心疼,试探着以手轻抚,指尖触处,凹凸之感令其眼眶泛红,委屈之色浮于颜面,撇嘴欲泣,仿若带雨梨花,惹人怜爱。
她双手牵住江易归双手,怔怔立在江易归身前,仿若孩童觅得依靠,不舍放开。
对视江易归双眸,恳然道:“相公,你在外征战多年,历经诸苦,每次归期皆短,我都未能悉心照料。
相公在外务必小心,还记得昨日相公曾许护我,切莫要食言。”
其声音略带哽咽,似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
言毕,夏澈扑入江易归怀中,双臂紧紧环绕,似要将自己融入对方的身躯,红润小脸紧贴其胸膛,又喃喃低语:“此次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再与相公相见。”
诚如所言,江易归为元帅后,归家渐稀,夏澈盼其归期,己成心中所念,如盼月之盈亏,日复一日,从未停歇。
江易归以手抚夏澈后背,动作轻柔而有节奏,将其拥入怀中,郑重承诺:“夫人宽心,相公必平安归见,就像那信鸽归巢,不论风雨,必回来见你。”
夏澈闻之,松开双臂,自江易归怀中脱出,强颜欢笑,伸出小手,弯小拇指作钩状,眼神中带着一丝娇嗔与期待,望着江易归,道:“不行,得拉钩,如此相公方不许骗我,如契约之盟,永不相负。”
江易归见夏澈天真笑颜,心中大安,唯愿其永葆此纯真欢悦,如春花长绽,永不凋谢。
遂抬手以小拇指勾住夏澈之指。
“来,拉钩!”
黑夜之中,两人身影于灯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仿若其间情意亦如影般浩渺无垠,如沧海之深,似高山之巍,坚不可摧。
内院之中,两人相视浅笑,而此时窗外景致,于漫天落叶间,渐至朦胧,仿若一幅淡墨的山水画卷,诗意而凄美。
天际乌云密布,一场大雨将至,似命运之阴霾,悄然笼罩,却又似乎无法侵袭这内院中的温情与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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