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的误会,西个当事人,一个喝得烂醉不省人事,一个天降前任莫名其妙,一个以为被戴了绿帽受尽屈辱,也只有我能说清楚其中的前因后果了。
我只好将前晚天的事情全盘跟警察、唐窑前女友夫妻解释了一遍,将警局的通话记录,打车账单全数以证据呈现。
但是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误会,我也隐瞒了两个事实,一是谎称自己是唐窑的朋友,而不是前女友。
二是我隐瞒了前女友的地址是唐窑提供的事实,谎称是我自己记错了地址。
我讲得事无巨细、推心置腹,警察顺水推舟、耐心调解。
人证物证俱在,唐窑前女友的丈夫才终于肯善罢甘休,骂骂咧咧扯着妻子离开了。
唐窑因为失恋伤心伤神,又生着病,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倚着门坐在地上,屈膝撑着脑袋。
瞅见唐窑状态不佳,警察收了笔录本,蹲下来对着唐窑做了口头教育批评加失恋安慰:“失恋这件事,本来是你一个人不开心,你看看,这么一闹,多少人不开心。
所以,即使失恋,也要保持冷静,保持理智,一个人躲起来难过难过也就算了,可千万别再出去给前任造成精神负担,给社会造成不良影响。
话说回来,男子汉大丈夫,不就失恋嘛,多大点儿事,泡个澡,吃碗面,睡一觉,明天就好了啊......”
误会解开,警察、看热闹的邻居散去,我也应该离开了。
走到电梯口了,唐窑叫住了我,“奥彤,能...能不能陪我一会儿。”
电梯到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电梯,我的人生己经被唐窑残害的面目全非了,还要让他再多插一刀吗?
可是在电梯门关上的瞬间,我还是被自己内心的魔鬼推下了电梯。
我内心这个没出息的魔鬼不允许我丢下他,呼喊着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唐窑依旧坐在那里,垂头抱膝,落寞、孤单、无助,像个犯错后被训的小孩子,也像个被丢弃的小动物。
我轻步走近唐窑,他并没有发现我的折返。
“吃饭了吗?”
我思考良久,尽量问了一句不太尴尬的话。
听到我的声音,唐窑惊愕抬头,眼神里有感激,感动。
唐窑急忙起身,却一个踉跄倒了下去,我慌乱搀扶间,触碰到了他的头,滚烫滚烫的,至少己经烧到了39度。
“你...你先去...休息吧,我...做点吃的给你。”
我躲着唐窑的视线,钻进了厨房。
我在厨房里搜罗了一圈,才凑出了一碗葱油面的材料。
我把面端进卧室时,半睡半醒的唐窑受惊了似的从床上弹起来接下了面,连说了好几遍谢谢。
我们之间有着一种尴尬的客气。
不知道是饿得太久了,也不知道是给我面子,唐窑三口并作两口吃完葱油面,一口汤都没剩,还客气地夸赞了好吃,不好意思麻烦我太多甚至要起身去厨房洗碗。
“不用...这个药...你吃了休息吧...”
我收了碗筷,把药和热水放在床头。
身体上的不适、心理上的孤独让一向骄傲带刺儿的唐窑竟然变得听话顺从,乖乖吃了药躺到了床上。
桌椅东横西倒,厨房里一片狼藉,冰箱里空空如也,看得出来,前女友离开后,唐窑的生活确实乱七八糟。
被唐窑搅乱了心的这个我打败了残存理智的那个我,又一次毫无原则地帮着收拾了唐窑乌糟糟的家。
收拾完毕,我绕回唐窑的卧室,身体不适加上药物作用,唐窑睡得很死。
我调好了房间空调温度和夜灯亮度,帮着唐窑掖好了被子,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次,一定是我们这一辈子的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我转身离开。
就要与唐窑彻底割裂的那一霎那,睡梦中的唐窑抓住了我的手腕。
只那一霎那,我的心脏迸开,血液上涌,惊悸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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