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府上唯一的消遣。
我知道她不想看到我,看到我和她相像的脸,看到低贱卑微如我,现下竟然比她还要体面些。
唯有作践我,让我比泥潭还浊,比洼地还低,比地狱里的鬼怪还苦痛,她才能稍稍舒坦。
于是她和常大将军闹,不许我和她一张桌子吃饭。
“馆儿里的人夹过的菜,我怎么往嘴里送!”
她扬着脑袋说话,还加了句我听不懂的洋文,仿佛这样她就高贵。
老将军在她耳边呵着气说:“让她下桌当然行呀,你拿什么感谢我?”
他说这话时,语气轻挑,摆明了要当众扯下她高贵的遮羞布。
白仙儿愤红了脸。
我不知道白仙儿做了什么,但反正到了第二天,老将军真把我赶下了饭桌。
造孽啊!
我给她涂膏药,教她用猪血,到头来她却为了羞辱我,上赶着伺候这臭老头!
我心真可谓凉透了。
到了晚上,常自衡回来,饭桌上问了句:“显儿呢?”
白仙儿闷着头不说话。
“打发走了。”
常大将军无所谓地答。
常自衡倏然就扬起头:“什么叫打发走了?打发哪儿去了?”
像是找到了靠山,白仙儿终于敢开口:
“下九流的出身,就该打发回馆儿里。”
常自衡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扔下筷子就要往门外冲。
我赶快在身后叫了一嗓:
“公子,要出门呀?那正好,带上我去外面吃鸽子吧。
这府上的饭菜都吃不下,神女夹过的菜,我怎么往嘴里送?”
他会意:“显儿,来帮我推轮椅。”
去食府的路上,常自衡自己摇着的轮椅突然停在一家店前面。
“显儿,我们进去画张画吧。”
他说。
“可是天都黑了。”
我为难地皱了皱眉。
“进来吧,里面有灯,都是一样好看。”
老板热络地招呼着,“二位成亲了么,要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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