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米八的,靠近阳台的地方装了全套的游戏设施,不知道的以为进了电竞酒店。
见我回来,赵建衡施舍过来一个眼神,嘟嘟囔囔:“工作都找不到,还有脸回家。”
我怒从中来,一把掀翻了他的显示器,赵建衡一边慌忙去扶,一边大声喊妈:“妈——我姐又在发什么疯,我没惹她!”
妈妈手里还拿着菜铲,急匆匆赶来护崽:“你怎么一回来就跟他干仗?你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让着点弟弟?”
让着弟弟。
从我六岁半岁起,这句话就萦绕在我耳畔,成了我的梦魇。
无论赵建衡如何欺负我,我等来的总是“你是姐姐,要懂事,要让着弟弟”
。
我不会再像前世一样陷入无谓的自我反思。
我反呛道:“让什么?把我的床让给他吗?”
“小衡还在长身体呢,为了一张床至于吗!”
“自己打个地铺,反正你马上就走,心里也根本没爸没妈。”
爸爸依旧当着他的老好人。
“囡囡啊,地上凉,你在在沙发上凑合几天吧。”
赵建衡突然站起来,他已经高过我一头,居高临下地指着我的鼻子:“赵婷,你差不多得了。
爸妈哪点对不起你?”
“又没像别家重男轻女的一样给你起名叫招娣,从小又没缺你吃缺你穿,还不顾奶奶的阻拦让你上学。
睡个沙发还能把你睡死不成?”
“你非要这样咄咄逼人榨干他们最后一滴血才甘心吗?”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是吗?
4
赵建衡出生之前,爸妈确实对我挺好的,至少我吃饱穿暖。
只要忽略掉他们给我起的名字——赵婷。
这个婷不是亭亭玉立的亭,是女停的停。
如果说彼时他们的重男轻女是隐蔽的,那在拼了六年终于拼到儿子的时候,一切都成了司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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