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连家门都进不了。
小时候我很调皮,会趁着爸妈不注意拿他们的钥匙去捅邻居家的门锁。
我问爸爸:“为什么钥匙只能打开我们家的门呢?”
他答:“因为一把钥匙只能打开一把锁,能打开的那扇门后,才是你的家。”
“家是什么,爸爸妈妈吗?”
爸爸点点头,又递给我一把钥匙:“有爸爸妈妈的地方就是家。”
“现在爸爸把家里的钥匙给溪溪一把,溪溪长大了,可以自己开门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头。
那天晚上,他耐心教了我很久的开门关门。
我沉浸在转动钥匙的乐趣中,玩的不亦乐乎。
我瘫坐在楼梯上,将那把钥匙塞进口袋。
从婚礼现场逃离到现在,我终于接受了自己没有家的事实。
缓了好一阵子,终于觉得自己有了站起来的力气。
我掏出手机,给闺蜜赵安然打了个电话,问今晚能不能去她家住。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走出了楼道。
外面寒风凛冽,我不禁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匆匆赶路。
眼前的世界又开始天旋地转,我不断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到了。
但在第无数次坚持后,我还是倒下了。
我是在两个月前,被诊断为胃癌的。
而且是晚期。
癌细胞已经扩散了,所有的治疗都是续命,而没有办法救命。
尽管医生将这话说的很委婉,可我不傻,我听得出他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三个月吧。”
当我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的时候,医生叹了口气,又摇摇头。
大概是替我感到惋惜。
是啊,我现在才十六岁,正应该是最好的年纪。
怎么生活就被我过成一团糟了呢?
眩晕感逐渐消散,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我下意识的去摸手机想打急救电话。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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