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期间我们没什么联系,偶尔也是听妈妈说几句。
她跟我说和姐夫的相识相恋,我却忍不住看她的肚子。
那时候孩子才两个来月,完全看不出来。
可我就是觉得很神奇,小小的她怎么就当了妈妈。
表姐跟我说:“嘉禾你不知道我多羡慕你,你爸没有因为你是女孩就放弃你,供你上学,疼你爱你,不像我。”
姨夫是个家暴男,这些年他家就没消停过,我家跟他家少有往来。
我记得特别清楚的一次,姨夫在零下十八度的大雪天,让表姐穿着秋衣秋裤站在雪里。
无论二姨怎么哀求都没用。
他说:“只有把她冻死了,你才能心甘情愿再给我生儿子。”
表姐命大,她没死,还当妈妈了。
婚礼那天我去了。
不合身的大红礼服下面是双运动鞋。
劣质的口红沾在牙上,乱糟糟的头发盘在脑后。
表姐笑的很开心。
她说,她终于逃出那个噩梦般的家了。
是啊,她为了逃出一个噩梦,走进了另一个噩梦。
但奇怪的是,那天晚上,做噩梦的却是我。
我梦见表姐咧着大嘴说:“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我腾的惊醒,再也睡不着。
我怕我没考上高中,我怕爸妈不供我读书。
我怕他们早早的把我嫁出去。
恐惧席卷而来,万一哪天他们不爱我了,我会不会像表姐那样……
门缝透过来有光,我听见爸妈的私语,我妈说:“咱家这几年种菜也不赚钱,嘉禾的花销越来越大,前几天她还跟我说想去补习班,要不咱俩也去南方打工吧。”
“咱俩走了,那嘉禾呢?”
“让她去她大姨家住呗。”
“你咋想的!
你大姐在家不当家,他家还有个半大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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