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绑架,我只是看他可爱,与他玩了些游戏,却被他的家人误解了,大王不信可以问一问当事兔本人,我可有强迫于他?”
狐狸说。
路乘看向那只当事兔,他在整个兔群中体型是最小的,大概只有成人的巴掌大,约莫是刚出生没几个月,对妖族来说,跟人类两三岁的孩子差不多大,话都还说不清楚,此刻像是被狐狸那在身后甩来甩去的尾巴吸引了,欢乐地就想朝对方跑去,边跑还边喊:“尾巴,大大的尾巴——”
随后被身旁的兄弟姐妹恨铁不成钢地拦下,狐狸则对着路乘耸了耸肩,一副“你瞧”
的神情。
“大王!
他在撒谎!”
大兔子愤声道,“我找到小十二的时候,他全身毛发都是湿的,上面都是狐狸的口水!”
在路乘再次看过来的视线中,狐狸有理有据说:“那只是因为我喜欢他,在表达亲近,我们妖族,不向来是以舔舐毛发表达亲近的吗?”
确实如此。
不少旁观的妖族,包括路乘都这样想,狐狸说的话逻辑上没有漏洞,不过路乘并不觉得狐狸就无辜,从一开始,他就隐隐感觉到了狐狸对自己的轻视,万妖谷中,相当一部分妖怪都是真心拜服路乘这个大王的,但也有一小部分,没直接见过路乘的麒麟真身,没见过他施展光音天经时的浩瀚法力,对他的了解完全来源于旁人的叙述,因而即便口服,心却是不太服的。
狐狸显然就是,尤其他还是个生面孔,像是近期才搬来万妖谷的妖怪,他从未见过路乘施展法力,只知道对方常以小马的样子出现在人前,一匹小马,连爪牙都没有,凭什么让他这样的食肉科属臣服呢?
什么误解了大王的意思,狐狸刚刚那番彬彬有礼的道歉,路乘只看出了惺惺作态的轻慢,后面一系列狡辩也是,仗着没有能将自己定罪的实证,便将路乘当傻子糊弄,一只狐狸说看一只兔子可爱所以将其叼走舔的满身口水,本质上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什么区别?
对于这种妖怪,路乘也有办法治他,神马大王的无情铁蹄专治各种不服,管有没有证据,先踢了再说。
不过那是平常,此刻路乘只能在心里想想,身体实在没什么力气,经历昨夜和今早,他算是领教到商砚书的真实体力了,也愈发明白在第一次的那夜,商砚书到底有多恼火,所以才只来一次就结束,且时间也不像后来那么长。
“过来。”
路乘对着斑斑招招手,待斑斑小心地靠近后,吩咐道,“帮我踢他一脚。”
“啊?我吗?”
斑斑看着那只修为比自己高了好几个境界堪比人族元婴期的狐妖,一脸“我去踢他?真的假的?”
的呆滞。
“真的。”
路乘鼓励地拍拍他,“本大王给你撑腰,不用怕他。”
说是这么说,但碍于妖族天生的畏强本能,斑斑还是很忐忑,走到狐妖面前时,小鹿蹄都在哆嗦。
狐妖倒是云淡风轻,还主动道:“既然是大王的旨意,那便请吧。”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斑斑终于心一横,闭眼往狐狸身上一踹,也不管自己这一蹄压根没踹到地方,只擦碰到了一点狐狸的毛发,他踹完了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路乘看着躲到林子里瑟瑟发抖的斑斑,不由叹气,他堂堂神马大王,怎么连个能堪大任的属下都没有呢?
昊苍倒是也可以代劳,但他是狼妖,化神期的实力在妖族中也早已远近闻名,狐狸即便被他教训,服的也是他,而不是路乘这个看起来没有爪牙也并不厉害的新任大王。
所以,终究是只能他亲自出手,不,出蹄了。
路乘正要强撑着起身,却又被一双手臂搂住腰腹,商砚书在他耳边轻笑:“这种小事,大王何须亲自动手,不如交给臣来?”
路乘抬头看他,稍微想了想,便点了点头。
“过来。”
商砚书说是要帮路乘处理,却仍然慵懒地坐在原位,只示意狐狸到近前来。
狐狸有片刻的犹豫,他不太怕路乘,却有些拿捏不定这个人类的深浅,不过最终他还是选择走上前去。
“你方才所言,皆是一面之词,大王自然不可轻信。”
商砚书道。
“在下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大王!”
狐狸正要继续辩解,商砚书却又自顾自道:“不过,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定能在大王面前证明你的清白。”
“你如此问心无愧,想来是不惧任何检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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