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他连听姜婉婉讲解都没顾得上，倒是先压低了声音问秦以湘。
这一幕被在台上的姜婉婉看得一清二楚，她的视线甚至离开了演讲稿，直接落在了他们之间。
“薛教授还是先想想怎么让你的徒弟通过答辩吧！”
薛烁言不知道，姜婉婉的论文和PPT不仅都是秦以湘一手包办的。
连PPT数据和论文数据有好几处细节对不上也是秦以湘特地埋的彩蛋。
她还以为薛烁言或者姜婉婉能发现，结果两个都是蠢的，一门心思全扑在怎么贿赂评委上了。
姜婉婉最后咬牙勉勉强强讲解完PPT，台下的评委紧皱的眉头也终于松了些许。
但很快，就轮到姜婉婉开始皱眉了。
“姜同学，听你的演讲似乎对论文内容不是很熟悉，请问这个研究的创新点在哪一页你可以指出来吗？”
医学院的李主任率先提问，一上来就非常直接指出她的问题。
姜婉婉显然准备不足，她光顾着按照薛烁言的指示背PPT，压根没熟悉那天书一样的万字论文。
她沉默了半晌，翻论文的手明显在颤抖，最后她没办法，只好敷衍了一句：
“这篇论文的基调都是非常创新的......”
她话一说完台下的学生都笑了。
更有好事的已经举起了手机开始拍摄。
“你看吧！
我就说这论文八成不是她写的，照着PPT念都磕磕巴巴的，自己的作品自己心里没数吗？”
“不应该吧？薛教授的徒弟还需要找代写吗？那多磕碜......”
“你看评委席那个很年轻的女的，是不是我们医学院的秦以湘？就是前段时间一堆人骂她抄袭了姜婉婉的那个......现在看这事应该不是真的。”
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姜婉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同学，你这话说的，当我们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你是第一次写论文？！”
李主任当即变脸。
今天这场辩论是第一场，在座评委还有很多国际学术大拿，这女的不是明摆着要丢尽他们医学院的脸吗？
李主任抬手将她的论文翻到最后一页，在致谢里面找到了姜婉婉的导师名字，薛烁言。
姜婉婉没敢说话，若是讲台是透明的，底下的人一定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腿吓得抖成筛糠一样。
薛烁言眼见气氛严肃，连忙开口救场：“那么姜同学你说一下选择这个课题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问题简直是为姜婉婉挽尊专用的。
相当于问一个3岁小孩你为什么喜欢吃巧克力一样简单。
可姜婉婉已经被这场面吓得六神无主，她根本来不及组织什么语言措辞，只会机械地看着电脑上的PPT就开始回答。
诸位评委听完她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纷纷摇头。
薛烁言此时还想救场，但别的教授根本不会给他机会，紧接着就有几个国外特聘的教授轮番用英文问她论文数据的出处。
在她回答了几次都是混乱无序的句子以后，秦以湘开口了：
“姜同学，论文第三页第三小节的关于免疫系统强弱与年龄的相关数据，为什么跟你PPT的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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